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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废黜太子是父皇才能做的事,儿臣自然不敢越俎代庖,但儿臣可先请武将军出手,效法皇兄对王府的所作所为,逼迫皇兄为证清白,而自动交出储君印信,然后再将其软禁起来。如此就算丞相的援军赶到也不怕,他们名不正言不顺,有任何轻举妄动便是坐实谋反之罪,何况太子在我们手上,量他们也不敢轻易逼宫。”姬幽珲扬起自信的眉宇看了看咲妃,被咲妃目光寒了一下,顿时又有些怯了,“儿臣这也是以防万一啊。”
咲妃美丽的双眸暗藏锋芒:“你如何能说得动武大将军?”
他道:“儿臣会将这些证据给他过目,并称是父皇下的口谕,武将军忠义耿直,倘若他知道兵部上头暗自与东宫勾结,他必定是坐不住的,到时他一定会在殿外求见父皇,您只需与儿臣联手,演一场戏便可。”
咲妃微侧身,靠在旁边木几上:“六皇子的计划看似周密,可是本宫一个妇道人家,又能做什么?”
“娘娘您什么都不用做,只需以父皇伤情加重,急需安养为由,将他拒之门外,他若向您求证父皇口谕之事,你只要以后宫不可干政堵回他便可,你的不置可否,在他眼里就是默认。”
咲妃沉默了一会,勾唇冷笑:“六皇子,你口口声声说太子要谋反,可你这番算计,与逼宫夺位又有何异呢?”
幽珲惶恐跪地,郑重其事地拱手,“咲娘娘,太子逼宫是为权力,为私欲,但儿臣这么做,是为了自保啊。”他忧心忡忡地反问她,“娘娘您想一想,皇兄登上皇位,对您和九皇妹又有什么好处呢?”
咲妃嘴角的笑容逐渐消失,静了会,又道:“你先下去吧,本宫会考虑你的建议。”
“是,儿臣告退。”
当夜,姬幽珲便依照计划,成功煽动了将军武直,他们带兵包围太子寝宫,遭太子怒斥,幽珲便将证物拿出来,太子大为震惊。
他拒不承认与兵部暗度陈仓,急着要见皇帝申辩,幽珲称父皇病重,暂不见任何人,坚决不肯放行,双方险些交兵。
“皇兄,你说你没有和兵部联手策划这场行刺,那你私置军火,总归无法抵赖了吧?”幽珲傲慢地扬起那些从军火商那收来的账簿和契约,“这么多装备,足够养一个军队了。”
幽寂并不否认此事,但据理力争,威严地怒斥他:“见不到父皇面,又没有父皇的圣旨,光凭一道虚实难分的口谕,你们有什么资格围禁本宫!”
武直抱拳相劝:“殿下,末将今夜来并非囚禁殿下,只想请殿下交出您的印信,末将会将印信送往陛下宫中暂放,以镇定军心,待陛下转危为安,龙体康复,自会召见殿下。”
幽寂拧眉手指幽珲:“武将军,你莫要听他唆摆!”
武直恭敬而不失威慑:“殿下,情势危急,陛下此时以养伤为重,也不想有后顾之忧,请您配合。”
“连沐王叔都知道情势不利时要懂得退一步,上交兵符以证清白,皇兄在这么多指证下竟然强势不让,对父皇的口谕视若无睹,你让父皇怎么想?”幽珲阴险讽刺地一笑。
幽寂刚想反驳,他帐下的一个谋士潘博出言将他劝阻:“太子殿下,他们有备而来,您此刻反抗对您无益,若是真动了武,您谋反的污名可就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