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处山坡上的小鹿长川，看到从远处山坡上撤退下来的士兵，心中有些意外。
但是他见识到了敌人的疯狂，也见识到了敌人不逊色于他们的勇敢。所以这一次的撤退，虽然让人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不过小鹿长川并不着急，他还有时间。
再组织一次同样的冲锋，他们便有信心，将那片关口抢夺下来。
敌人已经是强弩之末，方才那一轮他们的进攻，敌人必然伤亡惨重。
正如小鹿长川所想的，马浩然和他手下的士兵们，在清理了尸体，转移了伤员之后，只剩下了四十多人还站在阵地上。
这四十人之中，有不少都受了轻伤。
他们用白色的纱布简单包扎伤口，仍旧如同是旗帜一般立在阵地上。接下来的战斗，他们还会继续坚持，直到死亡或者是重伤到无法站立。
“弟兄们，怕不怕死啊。”
马浩然说着，从沾满了血污的烟盒里面，掏出来一根香烟。然后不紧不慢的从怀里掏出来一根火柴，用有些颤抖的手指划了三次，才将火柴点燃。
“不怕！！”
士兵们高喊着，声音却都有些嘶哑。
深深的抽了一口，马浩然便将那根香烟递给了一个士兵。
“不怕死，那就和他们干到底！”
他吐出来口中香烟，那股辣烈的气息，在他的口腔之中停留着。
其他的士兵们，每个人都抽了一口香烟。
他们不敢抽太多，每个人抽一小口。等到那烟气进入气管，然后再从鼻孔和口腔吐出。
等到最后一人的时候，香烟只剩下了一个烟屁股了。
这里没有酒，这一支香烟便是他们的壮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