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灼终于肯抬头，叫过助理刘亚，“招呼下两位客人，问他们喝什么。”
刘亚全程心尖儿颤得慌，甚至能听到心脏扑腾的声响。
他走到两人跟前，努力平和下语气问道，“宁老爷、苏小姐，请问你们要喝点什么？”
宁丰咬紧牙关，蹦出一句，“我是让你亲自招呼苏小姐，不是让你的助理来！”
宁灼望了气急败坏的宁丰一眼，然后按下座机，打了通电话，“通知下市场部‘畅饮’项目的负责人，一会儿来15楼会议室开会。”
挂断电话，他又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不好意思，我现在很忙。”
宁丰拄着拐杖起身，腿脚虽不便，但身板依旧硬朗。
他走到办公桌前，瞋目严声道，“我今天来还有件事，苏小姐刚从国外回来，要进我们公司学习，你好好照顾人家一点。”
宁灼微挑着眉，靠着椅背，动作有些随意，“苏小姐留学学的是什么？”
苏音立马回道，“设计。”
“那就直接去设计部门吧。”
宁灼正要给苏荷打电话，却被宁丰制止住。
“她先不去设计部，先跟在你身边学习。”宁丰说道，严声里透着不可抗拒，虽年老气场还是足的。
可惜宁灼不为所动，“跟在我身边？秘书？助理？恐怕这些职位容不下苏小姐这尊大佛。”
苏音依旧保持着良好的素养，莞尔一笑，“没关系，我相信在宁先生身边，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宁灼忽然冷笑一声，探向苏音的眼眸有几分淡薄轻蔑。
他双手手肘搁在桌面，眼神若有所思，沉默半晌，说出一句，“苏小姐难道没有自尊吗？”
在场人没想过宁灼会说得这么直接。
苏音脸唰地一下惨白，花容失色，牙关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