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曦臣活了三十年,从没见过性格行为能这么两极分化到让人崩溃的姑娘。
在车上乖巧的姑娘,一进了暖和的室内,就开始上树爬墙,抱着楼梯的实木护栏和它称兄道弟,然后沙发地板来回横跨,也不知道是为了显示她的长腿还是她完美的身材。
最后,这姑娘终于把自己蹦吐了,毫无预兆,一股脑全吐在了他昂贵的定制地毯上。
吐完之后还十分嫌弃自己躲到了干净的地方,抱着自己嚎啕大哭喊妈妈,说自己过的好苦,好像她。
一会儿又诡异的笑,说空中有小人,一会儿又委屈的哭,控诉妈妈为什么要丢下她,她已经快不记得妈妈的样子。
最后自己累坏了,像个孩子似的抱着自己膝盖,在地上,睡着了。
松开紧紧捏着的拳头,廉曦臣眉头轻皱勾开茶几的抽屉,拿出一个口罩戴上,弯腰,轻松的将蜷缩成一团的姑娘抱了起来。
呼啊,这味儿,有点冲。
因为吐过,加上哭闹出汗蹦跶,赵惊鸿的仙女光环失效,身上一股从三十五度夏天过了一夜的馊水缸里捞出来的刺激味道。
廉曦臣抱着她,闭眼忍了又忍,这才克制住有自己想法的手没把人丢出去。
回国后,廉曦臣自己独居一栋三层的别墅,隔一天会有阿姨来打扫卫生照顾花草树木,所以晚上,这一堆烂摊子,要么他收拾,要么放着等明天阿姨来收拾。
廉曦臣看了看时间,选了第三条路,给物业值班室打电话,让他们派两个女同志过来,一个打扫卫生,一个收拾小醉猫。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差不多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仙女光环回归,身上带着他惯用的沐浴乳香味的醉猫循着味道,十分精准的钻到他怀里,睡得香甜。
廉曦臣平躺,侧腰处撒上一阵又一阵的温热气息,完全不想活了。
如果他有罪,就让法律来惩罚他,为什么要派这么个小祖宗来折磨他。
从有记忆开始,赵惊鸿就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一夜酣眠,鼻息间都是清冽好闻的味道。
“老婆,你好香,啥时候换的沐浴乳。”赵惊鸿闭着眼睛,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然后就毛手毛脚的去抱身边人的腰。
“老婆,你怎么变宽了?”她和宣雅,互相想当对方的老公,探着爪子,赵惊鸿一通乱摸:“我去,这人鱼线,小婊砸,你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健身了!”
赵惊鸿一声大喊,猛地把被子一掀,坐了起来,同时睁开了她美丽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