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稚樱瞬间石化了一样愣住。
她怎么喝醉了还会有记忆啊!还偏偏是这么羞耻的记忆!
楚稚樱刚刚建立起的满满自信被她这三个字瞬间撕碎,尴尬一笑,“你...你还记得啊...”她眼神飘忽,故意移开视线,声东击西道:“我还以为你喝醉了会断片呢。”
说到断片这两个字,黎绛倒是自己记起来了,她穿来的这本中,黎绛原身确实是喝了酒会断片的。
想到这,她抬头略带疑惑地打量了一下楚稚樱,佯装不经意问:“你怎么知道我断片。”
她故意用了陈述句的语气而非疑问,想着趁楚稚樱还没谨慎起来的时候用这样的语气去跨过她的防线,看看她究竟知道什么。
楚稚樱却被这句话激得一下子回过神来了。
“我猜的,很多人喝酒都会断片嘛,我爸就会。”
黎绛思索着她刚才的话中深意。
她是知道自己会断片,还是真的只是猜测?
却又一瞬记起了什么,“你爸?”
她记得楚稚樱的资料中明确写了,她从一岁就在孤儿院长大,从此再没见过自己的爸爸妈妈。
“嗯,”幸亏楚稚樱是演员出身,有着极好的伪装素养,在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后仍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地应下来,“是在孤儿院工作的一个叔叔,因为对我太好了,像爸爸一样,所以在我的印象里,她一直是我的爸爸。”
她火速回归人设,说话时偶尔抬眸怯怯地看黎绛,声音低低柔柔的,好像呢喃一样。
黎绛如何看不出她的变化之快,却只觉得是自己的哪句话将她戳中了,才让她态度一下子软了下来。而她说话的模样倒是看不出真假,反而非常真诚,再抬眸时眼眶里甚至有泪水在打转,很难让人怀疑这话的可信度。
算了。
黎绛想。
“一会一块去吃晚饭吧,”她掀起眼皮一笑,“答谢你帮我拿文件,还给了这张图纸新的生命。”
黎绛挑的餐厅是一家非常地道的墨西哥餐厅,坐落在远离市中心的清风山庄,少有人烟的山脚下,餐厅外是个巨大的西式庭院,花草交错间,有只厚爪子的伯恩山犬蹲在地上哈哈吐着气,仿佛迎接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