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作思索,说道:“他把田荣天变成了自己能随取随用的禁脔。”

    已经不是问句,而是肯定的语气。

    陈叔都不知道该不该点头,他家公子到底是在哪里接触了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哦,对了,会不会那个姓荆的花花公子?

    那个花少爷,老是带他家公子到花街柳巷串门,定是那时候近墨者黑了。

    张阑钰一看陈叔的表情,就知道他这位老父亲一样叔叔在想些什么,心里有些好笑的同时又觉得暖心。

    张阑钰又看了一眼星垂,小伙子低头垂手乖巧的不得了,突然就有些懊恼,他怎么能在孩子面前说这些□□的东西。

    张阑钰让星垂离开,坐在书桌前,撑着下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

    “罪有应得。”

    他也没想到郭一手会来这么一手,让事情竟发展到了如今的局面。

    不过,对于田荣天来说,的确是罪有应得了。

    他残害了数名无辜的女子,她们的家人无力为她们报仇,她们冤魂只能备受折磨,怨气不散,永无法入轮回,只能被日复一日的痛苦凌迟。

    陈叔也觉得田荣天那样的人死了活该,但是……

    他看了一眼脸上挂着冰冷神色的张阑钰,说道:“田荣天该死,小姐的仇也能得报,但是郭一手还逍遥法外。”

    陈叔略略压低了声音:“不如我悄悄去衙门送消息,让官府抓了他?”

    张阑钰眼眸垂下,片刻后轻声回道:“不急,此事我自有打算。”

    无名道士在田家一连做法数日,田家平静了下来。

    田荣天表面上看上去,疯病也好了,就是人看着削瘦了不少。

    这日,郭一手故技重施,与田荣天同处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