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通忍不住笑了,被王诗韵逮到。
王诗韵瞪了他一眼:“听闻先生比诸葛亮还厉害,倒是没听说诸葛亮也跨着门槛坐着。”
气呼呼地摘了幂蓠:“我为什么要戴这破东西!”
从车门口摸了一兜碎银下来,一把把抓给衙役们:“这么热的天,你们真是太辛苦了,附近就有茶楼,去喝点儿茶吧。”
衙役接了银子,一个年长些的说:“那你们不许走。”
“不走,不走,大哥,我们能往哪走呀,跑得了和尚跑得庙不成?”
“是啊,哈哈,跑不了庙。”
衙役们拿着银子走了,一人都有一两以上,抵得上他们一个月的工钱,不光今日能喝茶,还可以贴补家用呢。
等他们走得看不到人影了,王诗韵对谢文通说:“谢先生,上马车吧,我们走。”
谢文通含笑:“好。”
他的奴仆拉住他:“爷,这样行吗?”
“那位姑娘不都说了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真是个妙人啊!
钱雩还在犹豫走不走,王诗韵已经上了自己的马车:“我的马车不带你们。”
“那个马车三公子用了,剩下的这个谢先生要用,你若不跟着谢先生回去,就在这里等着吧。”
“真是个合格的监察御史呢。”
钱雩面色绯红,忙帮谢文通拿行李。
他们的马车里放了行礼,再坐两个大男人,有些逼仄。不知是挤是闷,钱雩浑身发热,如坐针毡。
谢文通拉开车帘:“你没错。”
钱雩有一种被窥破心思的窘迫,又被他安慰得有些安心:“说出来不怕谢先生笑话,我一直以为自己不迂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