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她是不怕的,不然也不会过来。”纪婉仪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右腿搭在左腿的膝关节处,一抖一抖,好不自在。
“季公子,你出来给奴家开一下门吧!”曼殊这回带着几分哭腔,大有你不出来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她的声音娇媚入骨,仿佛能化成钩子,勾住人的心窝肉。
曼殊姿色身段都不错,此刻若是对着个真男人这般可怜,大约也就达到目的了。
可惜,她对着的是屋里的三个女人。
“直娘贼在外头哭丧呢!”纪婉仪没好气的冲外头吼了一句。“再比比信不信本公子让人拔了你的舌头!”
曼殊惊呆了。
她的声音是刻意练过的,从前不管用在谁身上,都没有失手的时候!
可是这季公子……居然说她哭丧?!
饶是再为达目的不择,曼殊也做不到跟刚刚一样心情平和了。
“季……”算了还是不说了。
曼殊灰溜溜的离开了,走的时候,只将自己带来的酸梅汤放在了门口。
“小姐,她把汤水留下了,咱们要喝吗?”拾墨从门缝里瞄了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女人目的不单纯,她的东西,一律不要碰。”纪婉仪道。
拾墨点了点头。
曼殊是谢景凉的女人,纪婉仪没有蠢到将中午的事情告诉他。
只是,她不说,谢景凉竟然主动开了口。
“听闻午间曼殊去找过你?”
“谁?”纪婉仪假装不知道。“没有啊。这大热的天,草民同曼殊姑娘不过几面之缘,她怎么可能会来找草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