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你居然敢逃学!”季昭璋气得咬牙切齿。
“什么逃学,大哥,我是被侯爷带去写生去了!”纪婉仪心累地解释道。
噗通——
一条大鲤鱼从木桶里一个打挺蹦了出来,正好弹到了大腿上,将季昭璋的袍子弄脏了一块。
纪婉仪在心里哀叹一声。
这可真是雪上加霜啊!
那鲤鱼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情,蹦到季昭璋腿上以后,又原路返回,窜进了木桶里。
“这就是你说的写生?”季昭璋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
事到如今,纪婉仪只能尽量不输阵仗。
“嗯,是啊,”她佯装平静地点了点头,“侯爷他说了,想要画出一幅好的作品来,首先得作画的人寄情于山水之间才行,若是连最起码的欣赏之意都没有,那又怎么可能画出好的作品来?”
这话纯属瞎编。
左右季昭璋不会亲自跑过去问谢景凉是否说过这话,纪婉仪说得倒是底气十足。
“歪理!”季昭璋脸色丝毫不见好转,不过,也不见变坏。
以她对季昭璋的了解,这话大约是有用的。
纪婉仪嘿嘿两声,讨好道“大哥,这都是我亲自钓上来的,最是肥美,咱们赶紧送去后厨,晚上好吃鱼呀!”
季母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晚儿回来啦?哟,这是弄得什么?”她是听到下人禀报,说儿子又去找小姐的麻烦,所以赶紧赶了过来,给纪婉仪解围。
纪婉仪仿佛看到了靠山,连忙放下手里的木桶,朝季母冲过去“娘!儿子今天跟侯爷出去写生,钓了好几条大鱼,特地带回来给您和爹爹大哥尝尝鲜!”
纪婉仪虽不是季母亲生,但顶着季晚身份的这些日子里,季母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来疼爱。
季母闻言,脸上笑开了花,宠溺地道“好好好,我们晚儿最孝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