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七郎…放过我吧!我并不知那日的小nV是你心尖儿上的那位啊!她遮着脸——要是知道是旃檀那恶nV娘,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r0u她的——不!臣呓语!”李意被绑在柱上,满脸胭脂唇痕,身边正围着六个身材肥胖高大的丑陋nV人,个个拉扯着他的衣服,如饥似渴地T1aN咬着他玉白般的x膛和脸颊。
“这馊主意定是旃檀那恶nV娘出的吧!七郎,放了我吧,臣知错了!”
殿上玉帘后传来一声冷笑,随即一只鞋飞出来拍在他的头上:“你不是贪香吗?孤今日就让你香个够!”
“殿下!您再这样臣要终身不举了!殿下您怎可命人qIaNbAo臣下……臣守身如玉二十余载,您现在美人在怀,臣可还未娶正妻、未有子嗣啊殿下!要是臣这身上、心里头落下点毛病,真的不行了,等到了不惑之年,还是无后,圣人要是问起来臣可不敢欺君啊!”李意这厮,嘴上嚎得忒的惨烈,实里头怕是半点畏惧都无。他家中美妾丽姬十二房有余,终日吃锅望盆,就喜欢惦记别人的nV人,各种露水红颜、清客知己在外少说也得两位数,现在竟还有脸搬出正妻来压人。
闻言,元裨从帘后走出,Y翳的影子洒在他的身上,披头散发,松松垮垮地搭着昨夜那身大红的密织重锦,袒露的x口处细细地缠了一圈止血的白绫,眼下微青,显然是一夜未睡的样子。他抬手暂挥去了六nV,瞥了李意一眼道:“行啊你,李意,平日里就花言巧语口无遮拦,现如今连孤你也威胁得得心应手了。”
“不敢不敢。还请太弟大人有大量,念在小的和您的竹马之交伴读之谊——哎呀呀!放小的悄悄地走吧!再过一会该下朝了,要是被那些老榆木疙瘩见了臣这幅模样,臣还如何做人啊?那时臣就只能像那失了清白的大闺nV一样,从护城河上跳下去自尽了。”
元裨r0u了r0u眉头,这厮实在是聒噪,嘴上叫得凄惨,只怕心里一点都没服,只得挥挥手命几个内监上前给他松绑:“哼,孤倒是怕你不去。快滚快滚,若是明日无人请奏说有朝堂要员在城外自戕,孤就亲自帮你上路。”
“旧京里有传闻说旃檀小姐天生反骨,因父亲纳妾等琐事就与家中反目,弃了姓氏;后来又出了这先有郁宙杀妻,后有郁蘅杀子这等叫人骨寒的恶事。现这长安人人都叹郁氏一族皆是冷情石心的狼子,我还以为素来有烈名的大小姐大概就是撞Si在刑部的枪尖上也是不肯苟活的。没想到还是七郎更有手段,一举拿下了。真是恭贺恭贺,太弟大人得偿所愿。”李意被松了绑,又反倒不着急离开了,含了一脸贱笑凑上来敬了一躬,“昨儿玩了一宿啊?您可真狠。太弟大人真是金枪不倒,毫不怜香惜玉呀。”
元裨Y冷地剜了他一眼。
他讲的这一段正是两月前的故变:先皇驾崩,端和太子陷于g0ng内,朝野大乱。密谋谋反的贼子赫然是同先太子一母同胞的亲弟、曾经的永乐王元祀。他丧心病狂、拒不投降,同手下殊Si抵抗,其麾下有只逆军最为顽抗,带头的正是先羽林军先锋左领郁宙。那匪首郁宙知自己必Si,当众刺Si了自己的发妻明志。即使他终是恶有恶报,被乱枪T0NgSi,但他的狠辣还是令天下咂舌。
所幸这场叛乱在当时还是镇安郡王的皇太弟护持下,被当今圣人成功镇压。只是救驾来迟,虽然平了g0ng变,太子还是遭了毒手,先一步驭鹤宾天了。这般动荡,朝堂难免迎来了一番大清洗。短短七日,牵出十三家涉事其中,深受先帝疼Ai的前户部尚书郁蘅也因卷入谋反而被发落。上令举家成年男丁抄斩,未足龄的流放,nV丁皆罚没官奴,终生不得赎买。
彼时郁蘅的Ai妾在抄家前一天才因难产撒手人寰,独留一子在世。游街之时,郁蘅竟然不顾Ai妾临终哀托,高举怀中幼子长号一声:“生不逢时,莫如不为人”,当场将那婴儿摔Si于闹市。场面之惨烈,竟然令平日最喜看热闹的长安百姓都不敢做一声,连手中的烂菜叶臭J蛋也都忘记掷出。这两桩枉人l的骇事足令长安人觉得三九恶寒也不过尔尔。如今长安妇人家最毒的赌咒也不过“愿你嫁夫如嫁郁贼”了。
说到郁家上下这脾X,元裨怕的也是这一点。他皇太弟的身份,行Y私事儿轻而易举,自郁家抄没来一直叫人盯着教坊,只等旃檀一入名册后就下手捞她。但他却还是没来由得担忧:虽说教坊内无锐器,怕的就是官妓寻Si逃罪,可畏罪之人向来有百种自裁的方式,还害怕Si不了不成?尤其旃檀跋扈X烈,又流着郁家这等凉薄人的血,断不知她会做出什么事来。他初得加封,行事不能太过,如要遭那些看他不顺眼的老臣参上几本,兄长虽不会把他如何,但恐怕也是要脸上无光,万一因此圣躬欠和,他也要坐立难安了。遂并未立刻大张旗鼓地接回,而是只令嬷嬷不得当众y辱,将她私下调教;又问了些坊内人,叫人用sU骨头的y药暂废了她的小腿、双足,让她不得乱奔,误伤了自己。可她未免是太叫人心寒,久别重逢头一回就要拿冷冰冰的刀子剐他的心。
李意瞧他实在是不像纵情gXia0一整晚的样子,想着是即刻溜走还是慰问慰问,毕竟他们家这个七郎向来有别扭得很,此刻怕是想要倾吐得不得了,只是拉不下来那个脸。思虑一会,他还是问道:“你俩这是——”
“孤把她送回教坊了……”元裨在玉阶上坐下,r0u着太yAnx沉声说。
“怪不得。合着殿下这是拿臣出气呢。”李意见他立即回应,知道自己是猜着了,又忙道,“这是何故?”
“旃檀傲骨未剔,昨夜行刺孤失败后,意图自尽,叫孤送回教坊了。”
李意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唉…我说什么呢。nV人么,总难免闹上几次,谁叫你Ai得跟什么似的的这位是母夜叉中的这个——不多说了,七郎你不必忧虑,詹青那厮也就陡剩一些调弄nV人的手段了,坊内嬷嬷少也有数十年经验,你就放心把她交去,一番脔弄调教后必让这恶娇娘痛改前非。”
见元裨Y涔涔的愁容,李意又再嘱咐:“这段时日你休要再惦念着想对她多些‘关照’!只管叫她和寻常官妓一样受那折辱,杀杀自尊,去了她的Si志。待她明了心思,自会知道自己在你这儿也没什么特殊的;而你,你是她此间唯一的依靠。以后她自会对你熨熨帖帖柔情蜜意,再也不敢对你顶撞,再也离不了你。从此罗帐内春风快意,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