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沈北妄在地上打滚，呼吸粗重的像快要不行的样子，脸色也憋得通红，捂着胸口喘息不过的样子。
他鬓角汗湿了都在白皙的脸庞，泛红的眼角溢出晶莹的泪珠，倒在地上蜷缩着微微颤抖，不时响起的呼救声在安静的室内显得尤为刺耳。
谢南辞沉默着捻着烟，火星都快烧到手了，灼热的感觉让他微微回神。
他看了一眼沈北妄，突然笑起来：“死了就拖出去。”
谢南辞笑起来的脸邪气顿生，阴鸷狠戾的气息非但没有被掩盖，反而血腥气更重了，与他身上矜贵的淡然相冲撞，十分矛盾却又浑然天成。
阿大跟着他最久，从谢南辞一无所有在街上火拼就跟着他了，一起舔过刀尖血海过日子，之后谢南辞富贵了也没忘记带上他，总之很多兄弟一边敬佩，一边又觉得他是个疯子。
特别这种阴晴不定笑起来的时候，往往是谢南辞疯的最严重的的时候。
阿大紧张的咽了口，他看着谢南辞笑意懒散的样子，抖得更厉害。
现在谢南辞的表情明摆着略有些不正常，人传他是疯狗病的不清，现在看起来好像病的更厉害了。
阿大听到谢南辞催促他把沈北妄丢出去，他硬着头皮没敢动。
他心里数到三声，爷要是骂他，他就立马捞起沈北妄滚出去，阿大的双腿已经开始打颤了，他从来没猜对过谢南辞的意思。
希望老天保佑他这次赌对了。
阿大额头上的汗都流到眼睛里了，顾不上擦，心里默数着“ 一，二，三。”
就见谢南辞突然沉默下来。
阿大这才颤颤巍巍的抬起袖子擦了把汗，吐了口悠长的气，艾玛憋死他了。
赌对了。
不知道为啥，他总觉得谢南辞说的话应该不是他理解的那意思，
眼见着屋内气氛越来越凝重，谢南辞坐在沙发的阴影中像是恶鬼般阴测测的面容，阿大突然福至心灵道：“再不送去医院，人怕真的要不行了。”
“那就让他去外面趴着，别死了脏了爷的地。”谢南辞嘴里说的凶狠，那眼神分明就没离开过他的鞋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