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官职没有虎符,只要家父一声令下,想必他那些昔日的部下与将士,尽都会纷纷揭竿而起,将太子抹杀在耻辱柱上。”
“为此,太子很快做出了一个决定。他一面封家父为镇南王,一面频频召家父进宫长谈。明里说是请教家父唐国当前形势如何,暗里却是一再旁敲侧击,想从家父口中套出一些关键话语。”
“几番谈论之后,太子得知了一件事,那便是家父可能会对他下手。这件事让太子非常不安,几乎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
“就这样,先帝驾崩百日之后,家父几乎每隔两天便会受到太子召见。”
“直到太子登基之前,这样的召见才终于停止了。可就在太子登基前一天,家父却临时重病不起。一天后,也就是太子登基那天,家父因重病不治而逝!”
“那时我因为在前方杀敌,并不在父亲身边。听到父亲故去,纵然心中沉痛万分,却因父亲临终遗言,禁止我回去奔丧,才终于没有赶回傲府。”
“而等到我回到府上,已经是一年后了。那时候的傲府,已经不是一年前的傲府,开始凋败起来。我回到傲府不久,吴管家便将一个锦盒交给了我,说那是父亲临终前交给他的,等我回来,让他转交给我。”
“拿到锦盒之后,我便觉得好像会有什么事发生一样,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果不其然,当我打开锦盒后,就发现了父亲留给我的一封信。”
“看完那封信后,我当时几乎就要冲进金殿去斩了那个昏君,可最终却被吴管家挡住了。吴管家虽是傲府管家,但当年却是跟着家父一起征战天下的先锋官,深的家父信任。”
“那封信里到底写的什么啊?”尹堂琼性子粗犷,又兼为人耿直,一时间并没有猜出那封信中的秘密。
但瞧其他几人,在听到傲云尘那句咬牙切齿充满怒意的话时,就已大体猜出了信中的内容。
此际尹堂琼冒冒失失的开口,顿时引来尹堂曜的一个白眼。尹堂琼心知恐怕是问错了话,不由皱皱眉,但心中好奇却是更胜刚才。
好在时过境迁,傲云尘也已不再估计信中的秘密是否流于外人知道,便长叹一声,神色愤然道:“原来,太子生怕家父会揭穿他弑父上位的罪名,便于平日和家父谈话时,暗中在他的茶水中下毒。待到太子登基前一天,家父终于剧毒发作再也压制不住,最终与太子登基那日亡故!”
“啪!”
傲云尘的话音方落,尹堂琼便气呼呼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他面色铁青怒目圆睁道:“傲大元帅为唐国安危立下汗马功劳,这狗皇帝不感激大元帅也就罢了,竟然对大元帅下此毒手!我若是遇到这狗皇帝,一定要亲手剁了他!”
尹堂琼如此说着,却见其他尹家诸人全都愣愣的盯着他看,好像对他有所不满一样。
“怎么,我难道又说错了?”尹堂琼心中极是愤怒又是郁闷,忍不住低声问道。
尹堂曜白了他一眼,没在说什么,只是朝傲云尘一招手,道:“之后发生什么事了?”
傲云尘接着说道:“当时看完信,我真有起兵灭了那昏君的念头。但家父在信中一再叮嘱我,不能让我意气用事。灭了一个昏君容易,但到时候整个唐国恐怕就会到了水深火热的地步,最终遭殃的还是唐国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