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个怪人,别说你,就连我也没有见都过她一面,每一次见面都是白布蒙住面容,只能从体态和声音分辨出是个中年妇人,也罢,她不愿出来,不到万不得已咱们也不去惹她。”胡天霸笑了笑。
这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船舱中传出——
“救命!”
“呼救声!”胡天霸一惊,“那个人动手了!”
说罢胡天霸也顾不得手上的活计飞奔而去——
小二惊奇之下也要跟去!却被江长安站在身前拦住了去路。
江长安笑道:“不用急,那声叫声是我让陈胖子喊得,现在这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江公子有何贵干?”
“没什么,只是有问题想要问小二兄。”江长安道抬眸,一双锐利的眼睛直勾勾扣住他的表情神色,“小二兄怎么会来这么早呢?”
小二并没有太多惊慌,镇静笑道:“我说过了,因为无聊来看一看,况且我们掌柜刚死,我难免心情悲愤。”
“原来是这样……可我看起来小二兄的掌柜惨死,并没有多大的悲愤,反而很高兴。”
小二脸上阴晴不定,面对这个白衣年轻人他总有一种不安,从内心涌起强烈的不安。
江长安道:“在掌柜死的时候你表现得很是伤心,不错,你是很伤心,但是却还没有伤心到那种痛哭流涕的地步,因为你和这位掌柜不过才认识了几天的时间,一个认识不到几天的人,怎么会像是死了亲人一样哭泣?”
“你这是什么意思?”小二问道。
“意思就是你和你的掌柜根本就不熟悉。”
小二笑道:“你是怎么断定我和掌柜的不熟?我可是在酒楼中做了十多年的伙计。”
“十多年的伙计?我与陈平生喝酒的那天偶然听到你在问掌柜的‘五碟菜还是十二碟’,一个十多年的伙计连这个基本的问题都要询问掌柜,那他这个掌柜做的也太失败了。”江长安道:“和洛松还有掌柜的相识的、能够让他们两个人都放下警惕的不止是书童,还有你这个没有任何人注意到的伙计!”
“就凭借这些你断定我是那个行凶者?”小二不服道。
“当然不止这些。”江长安道,“一个十几年的伙计,应该腿部因为持久的站立和弯腰行礼一个身子总不可能板直得像一把利剑,而且你的步履却轻灵迅速本就不正常。而你身上种种反应和体态更像是另一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