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心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嘴角往上微微的翘起，眉眼也都是舒展开来，满脸绽放的都是喜气悦色。
手不由自主地触了上去，唐一栗的手指在顾落的脸颊上轻轻刮过，顾落遮在脸上的几缕长发便被拨开了，
“顾落。”唐一栗又试着喊了她一声。“怎么不理我？”
顾落紧抿着唇，还是不吭声。
唐一栗捏着她脸颊的手紧了紧，说：“顾落，感觉怎么样？告诉我怎么大晚上就来医院了？”
“……”依旧的没声音。
唐一栗俯下头，“顾落……对我说句话好不好？就一句，说什么都成……”
顾落掩在被子里的手微微颤抖，然后，她眼开了眼睛……坐起来，看着面前的唐一栗……
唐一栗的眉尖就是一拢，
顾落睁着眼睛，配着苍白的脸色，她的眼神飘得厉害，眼睛落在他的脸上，可眼神根本不是在看他，天知道她目光的聚集点在哪。
唐一栗就觉得有点燥乱，胸闷，气短，心里突然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刺痛！
“求了顾落，别不告诉我！说句话，让我知道和孩子好不好？”
“没了。”顾落很平静的开口，咬着牙根，用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没了？”唐一栗眼睛瞪大，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就连唇色都是白的，声音也瞬间变了调，“怎么没的？……”
唐一栗整个人忽然就往床上一栽，压在顾落身上，双手抓住顾落的肩膀，唐一栗看到自己的手竟然在发抖。
“顾落…………把孩子给做掉了……是吧……”唐一栗声音拔高了，发着颤，仿佛是受了惊吓，又仿佛是——绝望。
顾落用力的一点头，看着唐一栗，她的唇角向上弯着，淡笑，那样的笑完是什么也不在意的模样。
“—好，顾落，—真—是—好。”唐一栗像一头野兽一般嘶吼着，一下扣住了顾落的脖子，瞬间用了力，两秒钟后却又突然撒开，反对着顾落的肩膀张嘴就是一口，狠狠地。
顾落疼的就是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