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姑娘皮肤白皙，娇媚婀娜，着一身春色绣海棠对襟长裙，衬得人娇俏柔美。
正是那位表小姐万玉玲。
她此刻含羞带怯，眼波流转，"我，再过不久是灯会，二哥哥要出门吗？"
每年的四月，由春入夏，是为孟夏。孟夏第一个月圆之夜，便是甘州城一年一度的甘水节。
这个节日原是为了庆祝百花娘娘圣诞，但后来慢慢演变成青年男女相聚游玩的节日，若是有好感，更是可以互赠信物，表达爱慕之情。
万玉玲问出这话，意思已是非常直白。
她手里绞着帕子，低着头，面露薄红。
江游又不是呆子，见她这般作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真是对不住了，那天我约了人。"
万玉玲脸色一变，忍住质问的冲动，继而把头低得更低，"是，是哪位姑娘？"
江游闲闲道:"你也见过的，是个很好看的姑娘。"
难道是他院里的哪个丫头？
万玉玲帕子绞得更用力，勉强笑了一下，"让二哥哥夸赞好看的，一定是个很好的姑娘。玲儿没这个福气。"
她拧着帕子的手，指尖都因为用力而发白，似乎拧的不是帕子，而是他嘴里那个人。
江游无心和她纠缠，"你叫住我是为了问这个？"
"玲儿只是，只是初来乍到，听说有这么个节日，很喜欢，很想去看看。二哥哥若是另外约了人，便当玲儿没说过这话。"
她脸色通红，似乎是因为被人拒绝而感觉羞愧，双脸绯红，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任谁看到了，都要忍不住心疼，说上几句宽慰的话。毕竟像她这样的淑女，是不应该被人当面拒绝的。
江游也的确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