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母和负责照顾江白旭的嬷嬷抱着孩子出了寝殿后,皆是一脸心疼的看着被打懵了的江白旭。
他被吓傻了,身子在轻微的抽搐着,眼泪还在流淌,但却听不见哭声。
“太后对待旁人手段狠辣也就罢了,怎地对待自己的孩子也这般?”
“可不是?方才那巴掌招呼在咱们脸上都受不住,何况是孩子呢?”
“你们嘀咕什么呢?”流玥不知何时立在了两人身后,正阴着脸色看着她们,“打在你们脸上受不受得住还得打过才能知道!”
她将右手高高举起,吓得乳母和嬷嬷连声认错。
流玥的手落了下来,肃声道:“我告诉你们,做好你们的本职工作就是了。太后如何管教自己的孩子是她的事儿,劝你们别瞎操心,免得招惹祸事!明白吗?”
乳母和嬷嬷连声应和流玥的话,抱着江白旭就跑回了偏殿合起了门。
流玥入寝殿伺候赵似锦更衣午憩的时候,偶向她提及了一句,“主子,那孩子虽不是您亲生的,您不喜欢他也别在旁人面前做得太明显了。奴婢怕长久以往,有人会怀疑他的身份”
赵似锦对镜自照,抚摸着自己精致的面庞,冷笑道:“谁说他不是哀家的孩子?他就是哀家的孩子。”她回首抬眉看着流玥,目光中透着的冷汗令流玥不寒而栗。
“他就是哀家和先帝的孩子,是哀家怀胎七个月生下的天子。从来慈母多败儿,他没了父皇,哀家自然要对他严厉些。如此才能成材,明白吗?”
无论是赵似锦的语气还是表情,都不像是在和流玥开玩笑。
她像是真的将江白旭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也像是真的疯了
合宫只有流玥知道,一连好几日,赵似锦都在夜深十分跑到庭院里,挖起地上的一抔土咬牙哭着。
她自己亲手断送了自己孩子的命,她心里的恨与委屈有多深,无人可知。
只是在人前,她总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即便对着流玥亦是如此。
“主子,奴婢伺候您”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