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的眼中带着点期望,蒋西洲看了一眼:“扔了吧。”
三个字,赵言眼中的期望就熄灭了。
“……好。”
蒋西洲牵着林沐转身离开,身后有道目光一直在注视着他。
直到上了车,林沐才轻声说:“他想认你。”
或许是因为蒋西洲的名头太响亮,又或许是因为他们一母所生。
蒋西洲神情冷淡:“他的心思关我什么事?我不想就行了。”
在蒋西洲这里,只期待过一个同胞亲人,那是他未曾出世的妹妹南意。
至于其他人,与他无关。
……
那只录音笔,蒋西洲当天夜里听了。
他寻了个由头出去,将车子停在路边,点开了录音笔。
先是电流的响声,又是窸窸窣窣的动静,隔了很久,才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女声。
是他的母亲,柳韵。
“好多年不织手套,手都生了,妈妈记得,你想要蓝色的,对吧?”
容州风冷如刀,蒋西洲手上冻疮好了又生,柳韵因此学会了织手套。
小孩子长得快,当年的手套,第二年就戴不上了。
12岁那年初春,柳韵看着蒋西洲那明显短了一截的手套,许诺冬天给他织一双新的。
那时蒋西洲满眼欢喜,跟她讲:“妈妈,蓝色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