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年纪大了,刚开始还是发烧,去镇上医院诊查,然后就查出了由发烧引起更加严重的病情。姨夫几人连夜带着外婆转到城里三甲医院。
医院里兵荒马乱,小姨与姨夫两人守在急诊室外面,小表弟被小姨压着去睡觉。
酒店里一片静谧。
外面正是深夜,酒店米白色的窗帘被拉开,深夜的城市依旧繁华,灯光点点。
白色柔软的床上躺着一个睡得正香的青年。
医院过道走廊上。
张愠生坐在椅子上手指交叉放于膝上,与紧张的男女夫妻不同的是,他面上一片淡然。只是微抿没有血色的嘴唇泄露了他的情绪。
走廊上人来人往,有哭声也有欢乐声。
不知道过去多少小时,急救室终于亮起了绿灯,紧闭的门打开了。
——
陆桐树醒来了时屋内一片昏黑,厚重的窗帘被拉上了,一时间静悄悄的。
他内心有些慌张与压抑,因为他做了个很不好的噩梦,可是他醒来时却怎么也记不清楚梦见了什么。只知道梦里的自己难过得想哭。
他打开桌边的小灯,屋内被照亮一角,这是一个陌生的环境,看布置应该是在酒店。陆桐树撑起身体,揉了揉眼睛,没感觉到酒醉后的难受。
身边躺着他的男朋友,窝在薄薄的被子里睡着,难得的没有钻进他的怀里。
陆桐树摸到床边的手机,打开一看已经是凌晨六点了。他撑了个懒腰,赤脚踩在冷冰冰的地板上,走至窗前,微拉开一点窗帘,冷薄刺眼的阳光照进来,陆桐树下意识闭眼,缓了一下。
城市已经早早忙碌起来,与晚上的繁华夜景不同,早上的城市是安静的,车流缓慢移动的。
身后传来一丝声响,陆桐树转身,躺在床上的男朋友已经醒了。
“我们这是在哪啊?”陆桐树走过去,坐在床上,双脚随意的搭着。
张愠生挪到了他腿上,扯过被子盖着,声音有点沙哑,冲淡了清冷的气质,“西华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