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儿女私事,又是别人家的,别说他只是桓王的幕僚,哪怕是桓王殿下本人,都不好插手过问的。
“他凭什么?”
林朴看着三个人渐渐目瞪口呆的样子,苦笑一声,“这只能是阿芥在他走之前托了他。
“这等家中、内阃的私情,还隔着房、隔着府,阿芥又是凭了什么便托给了一个外男!?
“而这个人,千里跋涉、伤重殆死,不回他的桓王府,又凭了什么直接进了你肃侯府,还堂而皇之住进了诤儿的院子,还是阿芥替他找大夫、近身看护?
“我的姐姐姐夫啊,你们能不能动动脑子、长点儿心?你家的那个闺女,也十五了,及笄了,该嫁人了!”
说着话,站起来,拱拱手告辞,无限烦恼惆怅地负着双手、迈着方步,走了。
微隐和林氏面面相觑,无话可说。
“皇上那么疼阿芥,肯定不能答应她嫁给一个白衣书生,还没有正经营生。可是阿芥跟他两个人又已经那么好……”
微诤喃喃自语,忽然一拍桌子,“哎呀!这件事上,阿芥不会跟陛下对着干罢?陛下会不会一怒之下,把梁生宰了?逼着阿芥嫁给别人?桓王庄王什么的……
“那阿芥的性子,肯定不依啊!她非得翻了天不可!说不定还跟那个邬喻似的,跑去出家……我的乖乖,这事儿要坏!”
恼得微隐也跟着一拍桌子:“住口!越说越不像话!”
“阿芥这性子、这行事,就是陛下惯坏了的!”林氏不由得悲从中来,低下头哭了。
微隐叹了一口气,想一想,烦躁地一摆手:“阿谟和华姐儿两情相悦的事儿,急切间都不好提起。何况是阿芥这个,八字还没一撇?
“就是你们说的,陛下那么疼她,会替她安排好的。一个个的都别瞎操心了!
“梁生的那一册《西夏见闻录》,足可以顶一场大大的军功,陛下赐个官职,那都是小事。只要阿芥喜欢,梁生背后又站着桓王……”
说到这里,微隐的双眼陡然间瞪得溜圆!
林氏猛地顿住哭声!
懵懂之中的微诤也张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