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走这一趟,竟然只是给外人看的么?
给谁……
太后、新帝……
包不包括祺王?
吩咐了人去端浆水,锦王抬眸看着微飏,试探:“前儿桓王大兄大婚,兄弟们听说都去了,就我一个,那天犯了腿,没去成。过后儿还有人说十王宴独缺了我一个。小姑姑可也去了?”
“孟和就住在我的公主府,我若不去,就太难看了。那天早上,送了送况伯伯,到先帝灵前磕了个头,我就索性替今上带了赏赐,去观了个礼。”
微飏啧啧赞叹,“虽然排场实在一般,但新娘子是真好看!一辈子就盼着嫁给你桓王大兄,却扇时,脸上那笑得,绷都绷不住!又甜又娇……”
忽然顿住。
微飏看着锦王清清淡淡的表情,忽然有些后悔,想了想,轻声问道:“当年的事……你不会就,不查了吧?”
锦王猛地抬头看她,双眼微眯:“小姑姑说的是哪件事?您还在查?查到了什么?!”
微飏闭上了嘴。
两个人直直地对视。
直到次娘端了两碗热浆子进来,一人一碗放在了二人手边的茶几上,来回看看两个人的脸色,心惊胆战地小声勉强笑道:
“大冬天的,喝口热的暖暖。这是绿豆磨出来的,热热地喝了,又润喉又降燥,省得心里总旺着碳火……”
“你出去。”微飏丝毫不客气地打断她,“就守在外头,不要让闲杂人等进来。”
次娘被微飏的威势震慑,几乎要腿软,忙去看锦王,见他点头,这才忙忙屈膝,踉跄着退了出去。
“我说的,自然是你这双腿。你以为是什么?你娘、你祖母的死么?”微飏静静地看着锦王,口出惊风雨!
锦王的脸色大变。
“我这双腿……先帝时便有定论。”锦王死死地盯着微飏,“至于我娘和我祖母的死,小姑姑难道知道其他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