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应的错处,既不是太子的,也不是太子妃的,甚至都不算是皇后娘娘的!而只是隋染一个人的——他连隋家大小娘子都摘出来了!
这些话,是谁教他的?!
微飏皱紧了眉,回头看去。
石磐就在她身后,负手而立。
“刚才谁服侍庄王沐浴更衣的?”微飏请问。
石磐歪了歪嘴:“自然是他的乳母。”
那就难怪了。
微飏了然点头。
告状肯定要告的。庄王不告,康王也会告。
但是话要怎么说才不会牵扯到太子头上,却是有技巧的。
如今便是有那句“心怀不轨”,大家也不会安在太子和太子妃头上了。
端方帝的心里,也只会记着隋家有这么一个不识好歹的小娘子,而已。
高明啊!
微飏在心里暗暗地给邬皇后和东宫伸了个大拇指。
“罢了。小孩子打架而已。”端方帝不耐烦地挥了挥衣袖,令人带了气鼓鼓的康王和哭啼啼的庄王下去。
才又又指着李知古道,“女学最近闹的事情多,很是不该。虽则长公主是山长,但她年纪大了,照管不过来这么多。你比她可小着十几岁呢。你帮她看着些。
“尤其是那些女夫子们。等女学放了假,你亲自去看一看、考一考。若是人品不端、学问不够、骨头不硬的,都让她们回家乖乖抱孩子去!
“女学是为了教给女孩子们知书达礼、行端坐正,可不是教她们这些个蝇营狗苟、鬼蜮伎俩的!
“这些女孩子日后只怕大都是朝廷的外命妇。果然都成了这种货色,我大秦朝廷官员的后院还好得了吗?以后大秦的后宫,还好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