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诤则完全怔住,坐在自己的脚上,愣呵呵一言不发。
拨儿和弦儿被带了下去。
荀阿嬷忙要上前去搀扶微诤。
“不要扶他。他以后的路,只能自己走。谁都扶不住。”微飏轻声开口。
林氏看了她一眼,心疼地看向儿子,狠狠心,别开脸,咬牙命微诤:“去跪祠堂。跪到你爹回来,自己去跟你爹认错!”
旁边荀阿嬷连忙给下人使眼色。
两个管事媳妇走过来,一左一右看着他自己爬起来,等着他转身。
微诤忽然回头:“娘,我知道错了。这回我真的知道了。我去跪祠堂。您别伤心,以后我做事,一定会多想想。”
“那就好。”林氏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微诤去跪祠堂了。
微飏则陪着林氏客气地见了徐云客一面。
先致歉,再请他自己用饭,说明女眷不便相陪。最后安排了细竹院的小厮相陪。
“六合和白蜡都是老实孩子,徐监生有事但请吩咐他们就好。”林氏慈蔼极了。
微飏俏生生地坐在林氏身边,隔着细纱帘,歪头笑道:“徐监生可是我哥哥头一个带回家来玩的朋友呢!”
“正是。还请不要客气,拿这儿当自己的家。我们诤哥儿混帐得很,进家先管教也是常事,徐监生还请别放在心上。
“晚间他父亲回来,再跟徐监生叙话。”林氏和气地说完,便命人带着徐云客去细竹院安顿、用饭、歇息。
徐云客也不多话,谢了款待,安静出去。
人一走,林氏便叹气:“人家这么老实的孩子,可别被你哥哥连累了才好。”
“那不能!”微飏笑一笑,“他是三皇子妃和永兴伯夫人的远亲,背后这么大一座山,他自己不肯去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