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会吧……”微飏撑着炕桌长跪而起。“我阿谟大兄离开京城的时候,她还不到十岁呢!”
“正因为那时年幼,家里大人们才没往那处想。我也是有次‘路过’她的闺房,听见她梦里唤了令长兄的名字。我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石磐说着,摇了摇头,低低叹道,“这情情爱爱的,有什么好?一个个要死要活的……”
微飏坐了回去,想一想,道:“我对阿谟大兄其实没什么印象了。他走时我还太小。但是我哥哥很敬佩大兄,常说男儿立世,他能做到大兄的一半,就心满意足。
“既然这位况家姐姐这样痴情……姑姑平日里若有机会,还是照应她一二。我若遇上,也会帮她。
“只是小娘子有了这种心思,若让人知道了,难保不会胡言乱语。此事便到这里,姑姑就不必报给陛下了。这等消息最易流转,我不想况家姐姐吃那些闲话。”
石磐深深点头,颇以为然:“陛下在这种事上也不是很欢喜。前次崔莹和邬喻肖想桓王殿下时,陛下便勃然大怒。”
那倒未必的哟~~
微飏心里知道自家神仙老乡肯定跟自己一样爱听这种八卦。
只是如今的时代社会,很难讲这样的流言,给女子带来的是什么。也许就能因此有情人终成眷属,但也许就会因为一两个恶意的人,变成杀人不见血的钢刀。
她没那个本事做月老,自然更不愿意让自己变成伤害少女纯洁爱情的帮凶。
“况家其他人呢?可知此事?”微飏问道。
“况之华和胞妹况雨霏姐妹情深,似乎已经隐隐约约跟况雨霏暗示过。只是况家这位幼女心思单纯,还不大明白。倒是令长姐,见着些蛛丝马迹,心里有了三分谱子。
“再其他人就不知道了。”石磐说到这里,笑了笑,“况家的小二郎因令长兄更招家里人疼,心里还有些不忿。有一次在大妹跟前嘀咕,还被好生修理了一顿。
“那次我看了个整热闹,才知道况家两个女儿也都是习武的,功底居然还不错。”说着还斜睨了微飏一眼,“比你强不知道多少。”
“哼。”微飏表示不服,伸手把果脯盘子拉到自己跟前。
话题结束。
转眼第二天一早。
一切收拾停当,微飏去见了林氏,又去细竹院看一眼已经开始站在院子里摇头晃脑背书的微诤,离开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