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府尊大人气得脸都白了,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一群捕快交头接耳:“对啊,梁先生好似是长公主殿下的茶友……”“听说桓王对这位梁先生无所不应……”“当初先帝曾经拿着那本带血的西夏见闻录,说是想让他入朝为官来着?”
“那还怕个鸟?”差役们终于把胆气都壮了起来,吵吵嚷嚷地一窝蜂出了京兆府。
桓王府和俞府的大门前后脚被敲响。
什么人?
京兆府办差!
不过一刻钟,梁擎和俞沛便都到了京兆府。
“怎样?”微飏握紧了手,坐直了身子看着张宽。
张宽笑了笑:“郭府尊虽不是大圣大贤,却黑白是非极分明,衙下的捕快们不敢去拿人,府尊险些掼了乌纱帽自己上阵。
“没想到俞沛也痛快,亲自去了京兆府。认是自然不肯认的,来了一趟,便说要反告梁先生攀诬。郭府尊懒得理他,直接令人将他下了大狱,具本紧急呈进宫了。”
微飏松了口气。
“这个案子,照理应该是给刑部,可是郭某就这样自己办了不算,还居然把奏本送进了宫,直接跟朕要主审官。”新帝看着郭怀卿的本章就想笑。
冯荆跟着凑趣:“是个聪明人。”
顿一顿,小心道:“陛下,这件事儿,太后已经知道了……”
“太后虽然年高,却耳聪目明。她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让她先煎熬两天吧!”新帝哼了一声,把奏章仍在桌上,想了想,命冯荆:“叫大理寺正卿窦谨进宫。”
冯荆先答应一声,笑呵呵地说道:“这窦谨乃是郭怀卿的妹夫,两个人性子听说也差不多。这案子既然京兆府不能审,落在大理寺,倒也合适。”
新帝的眉心皱了起来:“你说窦谨和郭怀卿是亲戚?”
“是啊。只不过当初郭怀卿原配过世,他妹妹去家里帮着操持时,劝了他几句续弦,郭怀卿旧情难忘,就跟妹妹翻了脸。
“窦谨外放了小十年,前几年才回来任了京官,两家子这才重新走动,虽然不多,倒不似先前那般剑拔弩张了。两家的小娘子幼时的情谊好。据说,如今窦家小娘子的婚事,都是郭氏在央着谈乾的夫人在帮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