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归来的恒国公除了跟新帝告状,对自己在西夏的经历闭口不提。
众臣在早朝上议论纷纷。
新帝板起了脸:“怎么?征西大事已定,人家唯一的男孙又生死未卜,朕私下里让他赶紧回京见孙儿最后一面,难道有什么问题?”
冯荆瞪圆了眼睛,又不停地眨了半天,这才定下神来,低头看向地面。
“有皇帝给他做背书,至少桓王回京前,他的身份地位性命,就算是全保住了。”微飏冷笑一声。
梁擎坐在她的对面,跟着哼了一声,低头端起茶杯:“看来,皇帝已经有了成算,知道怎么把祺王和他拆开了。”
“拆开?呵呵!恒国公要是能跟祺王拆开,难道就不能跟他也拆开?”微飏给他端了一杯茶。
梁擎呵呵轻笑:“皇帝自然认为,只要想接着风光活下去,没人能跟他拆得开。”
顿一顿,“除了桓王。
“恒国公既然跟桓王已经不共戴天,那自然就必须要跟他绑在一起才对。”
“你觉得呢?恒国公是不是那种为了名利真的连两个后代都能牺牲掉的人?”微飏心里有些发紧。
梁擎沉吟片刻,摇了摇头:“若是活着,那恐怕是能怎么利用,就怎么利用个彻底。但若是有人害死了自己仅存的这两滴血脉,那只怕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那人的。”
仅存。
微飏的脑子在这两个字上转了一圈,忽然偏头问梁擎:“你说,恒国公是不是真的只有卢絺卢綌这两个孙辈?他会不会还有旁的……外室子……”
未婚的小娘子,琢磨这些事情的时候,丝毫没有半分凝滞。也是……无语了。
梁擎认命地低头看看自己的茶杯,又抬起头来,正色道:“恒国公此人,早年间的确浪荡风流,听说当初险些在战场上收了蛮夷女子为妾,不过好在后来沽名钓誉的,颇为洁身自好……”
说到这里,梁擎也忽然停了下来。
两个人面色诡异地对视。
“汤轶早先不就是蛮夷?徐家为什么会在那边反而有深厚根基?这个徐,到底是先端王妃的那个徐,还是永兴伯夫人的那个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