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成人礼典庆是仙界一年一度的盛典,凡是刚满千岁的仙人都须在此庆典上施展仙法,用来敬畏逝去的一千年。
紫色绸带在空中似箭似鞭似刃也似柔麻般掠过,绸带一端缠绕在一只纤细的臂膀上。那绸带的主人肤如凝脂,像是价值连城的晶莹珍珠镶嵌于她的双眸,明亮如柴,深邃的柴。
从座的仙人们惊叹于她的仙法,更讶异于她的紫色眼睛,仙人是本不该拥有彩瞳的。
女子轻盈的一点地,刚毅的冲上云端,转而又像片羽毛旋转着柔顺而落。
掌声轰然而起。
“半仙师傅…我……”
“你失败了。是吧。尽管你掩饰的很好,可繁简第五式本该直线落地的。”
“我必须…必须走吗?”
“是的,囿焱,你只能去找他来延续你的功力,乃至生命!”
“囿焱,不能尽欢,无法去爱,破碎残缺,不能完满许是你的归宿,如果你执意鲜活洒脱,过得肆意,无惧碾压,或许是另一番光景,但最终也只能花败无闻,短暂离世,幸,或不幸,都在你。”
紫眸漾起一层水雾,微微颔首。
是人间。
海涨潮退,日出日落,花开花败,永无停息。
木筏在海上艰难前行,漩涡.礁石.鱼禽接踵而至。
航行的男子显然有些力不从心。乌黑浓密的发丝被风席卷着四处飘摇,黝黑的脸上微微泛白,应该是对大风感到胆怯,但那双黑色的瞳孔却异常的坚定。
一个海浪过后,再无船只。
“皿上?”魅笑渊看着怀中男子耳后的胎记,微微失神,随即笑颜如花。
那个男人眼睛张开,合起,再张开。太阳的光束有些刺眼,眼前红发赤眼的“妖怪”,不对,是“仙女”吧,“妖怪”怎会这般的好看,他心里暗想,这个仙女迎着光也有些刺眼。
“你醒啦?皿上?”女子眨着眼睛巴巴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