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青池醒来时,一大片阴影罩在头顶,他努力眨了眨眼,看见了床边变回一大只的郁离。
宿醉后的脑壳还有些闷痛,却抵不过心脏忽然抽抽着提了起来。
试着往起坐了一下没能成功,时青池眼睁睁看着郁离转个方向面对了他,习惯了郁离十几岁半大的模样,一下子看到他变回去还不大能适应。
不过,为什么要变回去呢?
两个多月了,除了初见那次,时青池还没再见过郁离原先的模样,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时青池心中忐忑,感觉郁离的视线异常难捱起来,“你……”
“我乐意。”郁离打断了他。
怎么感觉这脾气还是冲着他的呢,时青池声音都弱下去几分,指了指门外,“可……”
郁离完全没把视线分走,语气略微带了不屑,“他们看到的还是那个。”
那个,恐怕指的就是小郁离了。
时青池点点头,多少放下心来,缓慢坐起来看了眼周围,忽然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
这里是他俩原先的房间!
他后来向掌柜要的房间里多开了一扇窗,白日里比这儿更明亮。
但在他昨晚失去意识之前,他明明记得自己回到了角落的那个房间,他怎么过来的?
时青池看向郁离,从郁离眼中看到了自己的疑惑。
郁离自觉被怀疑,也不管他信不信,随口道:“你自己过来的,可没谁逼你。”
后面那句倒是不必,时青池莫名有些心虚,远远避开郁离下了地,脚底依然感觉踩不到实处,有些发软。
“对了,”郁离好似忽然想起来,突然道:“喝不了酒就别喝。”
时青池猛地一抖,缓缓回过头看向郁离,将他从头扫到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