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翎之站在水牢门前,有狱卒弯腰为他打开水牢的门:“帝君您请。”
祝翎之的脸隐没在黑暗里,唯有黑色的发丝被墙上一个小窗户透进来的照着,他慢慢的从阴影里走出来,单手撑开覆盖在怪物身上的结界,那原本安静的怪物像是闻到味儿了,又开始使劲挣扎了起来。
“吼!”怪物低声嘶吼,明明已经生不如死,但是闻到祝翎之的气味,就像是饿狼见到骨头一样,双眼几乎冒着绿光。
但是他全身都被玄铁所打造的锁链捆住了,越挣扎那铁链只会束缚的越紧,让它越难受。
水牢的脏水汹涌而起,水花四溅,可那肮脏的水在扑到祝翎之身前时,却像是被蒸发了一般,立即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黑蛟。”祝翎之眸色深沉,“已经入魔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陛下。”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拱手道,“这家伙是闻到气味儿来的,应该是被人自小饲养的魔物,闻到您的味儿就会攻击,被人藏在湖里潜伏着,恐怕就是……在等您。”
祝翎之的手掌一下子握成拳,手背青筋凸起,他低声自语:“所以,宛宛身上带着我的气味,就被攻击了吗?”
祝翎之的手中缓缓出现那把墨绿色的剑,他抬头看了眼那一直挣扎着嘶吼的黑蛟,随即干脆利落的扬起剑,活活削下了那黑蛟的尾巴!
“吼——”
黑蛟痛苦的在水里翻滚,暗红色的血浸染开来,整个地牢立即染上了一股浓重恶臭的血腥味儿。
这还只是个开始,祝翎之没有使用灵力,几乎是泄愤的一剑一剑往那怪物身体里面插,甚至还嫌吵,直接把它的喉咙给割了。
下属面不改色的站在祝翎之身后为他护发,方才为他们开门的那个狱卒胃里翻起一阵恶心感,差点吐了出来。
没吐出来,是因为憋在了嘴里。他不敢。
日落西山,祝翎之从地牢里出来,仍是干干净净的,身上甚至没有一丝味道,只有他身后的狱卒脸色惨败,身上带着星星点点的暗色血迹,一脸恍惚。
他修为低,没有帝君的能耐,不能结阵法护住自己。不过他纳闷的是,从前帝君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可从未结过阵法护着自己,从来都是一身血腥味的出来,甚至有时候身上都带着血迹,这次却不知是为何,这样注重形象了。
祝翎之将擦手的手帕丢在地上,浑身戾气,几乎是咬着牙道:“去查,是谁干的,我要他们不得好死。”
“是!”
轩宛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点晕,她想坐起来,但是浑身无力,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