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看着沈母的眼神都变了,这还牵扯进第三个男人,看来沈母年轻时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沈母也许是沉浸在往事中,对余飞表情变化没有注意,或者注意了也当做没看见。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事她早已经看淡,别人异样的眼光她已经不在乎,现在她只要自己的女儿。
“唉,可怜的谷家兄弟啊。”这会,余飞有些同情谷家兄弟了。
两兄弟争了十几年,结果女儿跟他们毛线关系都没有。
“咳咳……。”余飞干咳几声:“阿姨,那个……,那雨霏她的父亲是谁啊?”
“我也不知道。”沈母摇头。
“啊?”余飞额头冷汗更猛,不带这样的啊,如果连沈母自己都不知道沈雨霏的父亲是谁,那还有谁知道。
“当年,和谷大琼在一起的时候,有一次和谷大琼吵架了,吵得很凶,他第一次打了我一个耳光。”沈母缓慢的语调带着一丝茫然,说起了当年那件不堪回首的往事:“我一气之下,一个人跑去酒吧喝得人事不省,醒来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一张床上,床头还留着一叠钞票。呵呵……,也许,那人当我是做小姐的吧……。”
沈母笑了,笑得那么凄凉。
余飞的心也沉了下去,赶紧收起刚才异样的目光,心里生出一丝惭愧,为刚才不纯洁的想法而惭愧。
这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啊。
那种伤害恐怕跟随她一生,折磨她一生了吧。
“后来,我就怀孕了,但我不敢说,一直瞒着谷大琼。”沈母继续:“我想着把这个孩子打掉,可还没开始行动,谷大荣的事情发生了,我于是远走他乡,离开了两兄弟。”
“到了外面后,原本想打掉孩子的我,却又鬼使神差地放弃了,决定生下这个孩子,也好让我以后有一个伴。就这样,有了雨霏这个孩子。”
“我很庆幸当初的决定,要不然,就没有现在的雨霏了。我也就真的要孤苦一生,成为这个世上最孤单的人。”
故事说完了,余飞也替沈母庆幸没有打掉沈雨霏。
不过,他有一个疑惑,沈母怎么就确定沈雨霏不是谷家兄弟的骨肉,而是那个酒吧留钱的男人呢?
带着这疑问,余飞忍不住问:“阿姨,您怎么确定雨霏的父亲是那个陌生男人?而不是谷家兄弟中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