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不知怎么就想起当初沧州小恶霸第一次来东京时的威风煞气。
当众鞭打城门守军,在皇室供奉的庄严之地大相国寺前肆意挥刀,当场打得当朝宰相的公子断根,那是何等嚣张强横气势?
那样活着才叫个人,才叫痛快,方不负英雄一世。
他念头转动,酒劲血气上涌,一时热血沸腾,势如疯虎,边骂边抡脚狠踢,直打得为面皮想充硬气好汉的牛二惨叫求饶。
其他泼皮想上前帮忙,却被王庆部下一通暴打。
这些军痞没胆子上阵杀敌,打架斗殴,尤其是收拾更低贱的泼皮是好手。老大动手了,甭管什么原因,自然要跟着上。
众泼皮人数虽众,却一没军汉本事,二没胆子真打。要知道他们背后撑腰的捕快衙役没点扎实手段,也不敢轻易招惹这些浑猛军痞丘八,何况他们。被军痞打得爷娘乱叫,纷纷抱头退让逃窜。
王庆打够了,脚踩牛二,冷笑问:“东京城规矩懂了?”
“懂了,庆,庆爷爷。”
倒不是牛二硬气不服,还迟疑想反抗。他是被打蒙了。
王庆却当是不服,又狠踢一脚,踢得牛二顺地板滑出老远去。
这时三个大汉走进酒楼。
当头那个面目凶恶的瞪目大喝:“敢找俺们麻烦,找死不成?”
一拳打得闪头藏脑缩门口附近的泼皮倒地不起。
后面两面貌相似的身手更厉害,拳打脚踢,转瞬放倒门口一片。
王庆自负英雄了得,也不禁惊讶其武艺。
牛二眼见不好,好汉不吃眼前亏,连忙强忍浑身巨痛,哆嗦着掏出钱袋,对王庆道:“牛二认栽。这是小弟赔礼。”
王庆哼了声,吩咐部下:“让他们交银子赔罪,别留一个大子。”
泼皮们被搜刮一空,发财不成,反成光蛋,架着牛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