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共用一堵墙,厉泽踩着树枝岔口轻轻松松翻过。
一转身,就面对一个穿着粉色旗袍女人提着灯笼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哟,这是哪里来的小毛贼,三更半夜翻墙也不怕被狗咬。”
面对女人的调侃,厉泽哼笑一声,不正经的回道:“你家的。”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如今他算是见到了,没了白日里娇艳柔媚,如今的她提着一盏微亮的宫灯,温婉秀丽,像极了一位等待丈夫归家的妻子。
厉泽感觉心中软成一片,从阿娘死后,再也没有人等他回家。
快步走近,脚尖相对,两人的距离靠的很近,近到能够听到彼此扑通扑通急促的心跳。
姜谨对厉泽来说,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能勾起他身体深藏的渴望。
她是他心中最难耐的需求,无法抑制,无法忽视。
“等我?”
厉泽低头凑近嗅女人身上一股自然的体香,大手勾住她纤细的腰身,炙热的手掌不安分的上下滑动,直直白白的告诉她他想要什么。
姜谨低头浅笑,“姜家倒卖药品,三天后有一批出港。”
厉泽哑然,这个女人真是煞风景的一把好手,恼怒的用力把她往自己身上带了带,语气恼怒,“你确定现在要和我这个?”
听出男人欲求不满的嗓音,姜谨得意的笑出声,眼中泛点泪花,“厉泽,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白日里的正经呢?”
两人互相贴着彼此,姜谨笑得往后仰,湿热的呼吸一点一点的喷洒在厉泽的脖颈处,激起他身体一片酥麻。
他就这么保持着动作不变,眼中透出无奈,双手护着笑得乐不可支的女人,“正经是对外人,你是内人,你呀,你呀,说吧,想要我干什么?”
这件事副官今天下午就已经向他禀报相关事宜了,但既然她要送人情,他装不知道就好,无伤大雅。
“我呀,就是让厉帅的人饶姜功一命,让他受一点教训就好。”
按照律令,战乱期间私下倒卖药品轻则罚款,重则刑狱二十年左右,就姜功出港的数量,大约在十年左右,姜功最后能不能从里面出来都不确定。
她向厉泽求情,不是她对姜功心软,而是成全原身最后的一点父女情,至于以后,两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