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谨此番动作太大,短短几日禁军便清洗了好几番,身边的人更会换了一个又一个,搞得这个皇宫内人心惶惶,就连身在后宫的皇后也听闻了不少流言蜚语。
天辰帝唯恐皇后多想,便抽空来了凤鸾殿,还未坐下便听见皇后和他抱怨,“宸儿刚走,这丫头就疯了似的,皇上您为何要给她手令,还让她这般胡闹。”
说是抱怨,不如说是埋怨,她担心谨宝身子不好,这般劳力劳心及其亏损,这宫内的事脏的很,这丫头心肝儿似的被人护着,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
天辰帝苦笑,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这事还真不怪他。
那日谨宝回来后一言不发的坐在他对面,只把他看得心慌,还未来得及问她发生何事,就被她一句话噎得心慌。
那日场景便是现在回想天辰帝便觉得好笑,这小丫头跟在宸儿身后别的没学会,这笑着笑着把人坑入陷阱中的模样学的一模一样。
等到他回过神时小丫头已经拿着手令高高兴兴的走了。
“谨宝是个有分寸的孩子,近日动作虽大了些,可哪一个被她揪出来的是清白的。”
皇后回想送到她手中的名单,叹息的摇了摇头,“这皇宫简直像是巨大的筛子,只要是只老鼠都能溜进来。”这些年到底是她疏忽了。
天辰帝安慰的抚了抚她的后背,这宫内至少有一半的人是他和宸儿默认放进来的,皇后再精明也不会怀疑他们俩。
眼下谨宝一锅端倒也颇和他的心意,既然没有缓和的余地,那在他地盘上的老鼠自然是要清理干净。
反正本朝与匈奴和西域关系越发冲突,杀一杀对方的锐气又何妨!
姜谨翻了翻手边勾划的册子,神色幽深,这边被她闹大了,哥哥那边的压力应该有所消减。
哥哥你可要一定平安归来!
“谨宝快来瞧瞧,这是你姑奶奶特地为你寻来的。”皇后带笑的领着宫人踏入阁楼,瞧见她正捧着书看眉眼的笑意变得更深。
姜谨起身迎接,“娘娘今日好高兴?”
皇后拍拍她的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娘娘那天不高兴,这会格外的高兴罢了。”宸儿一走便是几月,连封书信也没有,眼下谨宝及笄礼近在眼前,也不知他赶不赶得上。
姜谨抿嘴轻笑,瞧见后头宫女捧着的宝物,嘴角轻悄悄的撤下,及笄礼到了,长辈们送来的贺礼无一不是精致贵重的绫罗绸缎,可她心心念念之人到现在也没有消息。
“瞧,这柄玉如意可是姑奶奶心头宝,乃你已故的姑爷爷给你姑奶奶的聘礼,她珍藏了一辈子眼下交在你手里,这份心意你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