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谨哑然,瞧母后一脸英气,再看父皇苦笑无奈的模样,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是了,父皇武力值不高,这个时候他也拿母后没有办法。
“母后,您知晓儿臣早年便有布局,眼下这个情况我亲自去是最合适的人选。”姜谨嘴角勾出一抹笑意,语气冰凉刺骨,“我怀疑南县定混入了匈奴与西域的人,哥哥失踪这件事定与南县脱离不了干系。”
虽口口声声说怀疑,语气却不容置换质疑。
天辰帝拉着还想说些的皇后坐下,对她摇摇头,“皇后,你是中宫之主,朕离不开你。”
皇后扭过头默不作声,暗自生闷气。
天辰帝拍拍她的后背,抬眸锐利的看着姜谨,“先斩后奏和调兵遣将之权?谨宝,你想要的做什么。”
姜谨掀起衣袍重新跪下,斩钉截铁道:“如果夫君真当遭遇不测,我要匈奴主和圣女的项上人头。”她要匈奴与西域为哥哥陪葬。
与哥哥遇害之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r感受到她心中的杀意硬生生的打了个冷颤,它了解谨姐,温柔中带着锋芒,可眼下它真的觉得谨姐会不顾一切杀人泄愤。
“谨宝,把你的夫君给朕寻回来。”姜谨手握金色令牌与一道密令离开时,身后传来天辰帝隐忍疲倦的声音。
她和父皇有不必而言的默契。
皇后见所有人都退去,整个人崩溃的倒在天辰帝怀中嚎啕大哭,“为何会这样……”
天辰帝一手环着妻子的身子,一只手悄然的抹去眼角的湿意,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苍老下去,“兰玉,莫哭,宸儿与谨宝定能平安归来。”声音虚弱缥缈,这话软弱无力,无一丝坚定。
皇后抬头瞧见一边的排位难掩心中悲切,“我如何对得起阿绣,日后怎可面见他们夫妻二人。”
天辰帝用力抱紧怀中人,闭眼莫不做声,空荡荡的大殿内只闻压抑的哭泣声以及一道悠长的叹息声。
奔驰的马匹缓缓停下,走在最前方的洛一披着蓑衣骑在马上,远眺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目光冷漠,“快到了。”他们已经在接近南县,很快就能进入城池。
十一跟在他身后默不作声,只有手中的长剑握得越发紧。
“咳咳咳。”
轻微的咳嗽声引得洛一担忧的调转马头,目光落到最中央的白色身影,带触及到面色无一丝血色与笑意的脸上时不免觉得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