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张脸重重栽进宽阔的后背,严丝合缝,密不透风。
“痛——”低低的呻.吟从嘴里飘出来,简栗往后退一步,拔出自己的脸,皱着眉头揉捏发红的鼻子,眼角渗出细细的泪液。
从冲力上来说,那一撞其实不算严重,奈何岑寂北的后背太结实,简栗脆弱的鼻子承受不住,升级了痛感。
“怎么回事?”感受到背上的撞击和听到简栗的痛呼,岑寂北转过身。
简栗暗自埋怨:怎么回事?还不是你突然停下来,害得我撞上一堵墙。
面上分毫不显,揉着鼻子把泪液吸回去,继而甜甜地叫人:“好巧,几把,哦不,寂北哥哥。”
男人嘛,大都喜欢乖巧的女人。
嘴甜一点,再套近乎,准没错。
而岑寂北似乎不吃这套:“没什么事的话我进去了。”空着的那只手抬起,指尖轻点门板。
简栗才发现原来到办公室外边了,怪不得会停下来,心头的埋怨跟着鼻尖的痛意一起消散。
“其实也没什么事。”她打哈哈,措辞尽量自然,“就是我弟弟比较野,我爸妈怕他惹事,让我来监督他,没想到寂北哥哥是他的老师。”
岑寂北:“所以?”
所以简栗掏出包里的手机,打开微信,笑眯眯递上二维码。
……
进了办公室,岑寂北放下教案和手机,摘下眼镜。
褪去书卷气,他变回冷峻的模样。浓密的眼睫微微敛下,投下一片阴影,显得眼窝深邃不可测。
一片寂静中,桌上的座机响起。
是校长打来的慰问电话。
校长是岑寂北大学时的导师,前两年升任的校长,岑寂北会回云桑大学当老师,完全是受到他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