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连画本子里面感情最好的夫妻,也都没见过黏糊成这样子的。
但是她们羞煞,其他进来收拾床铺的却是个顶个的懵。
白色的衬布被蹬到脚底下去了,被子上也是干干净净的,无精无血,很显然,两个人昨晚上并未行夫妻之礼。
但是准备给宫中复命的莲花,拿起枕头旁边的小瓷瓶,却发现脂膏动了……
难道是……两人都不识情爱,这是没能成事?
是了。
莲花想起王妃乃是在游湖之时,掉入湖中,恰好王爷所在的船只经过将其救下,女子湿身被男子看到,这才坏了名节,不得不退掉原本的定亲入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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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那时候还是寒冬时节,王妃据说本就身体不好,嫁入府中更是整日以泪洗面,忧思过重,身体更是每况愈下,想来娘家那边,不曾教引过。
成婚之后,也未曾正式合房,宫中本该来的教引嬷嬷也没有来,昨夜事出突然,王妃主动提及,莲花还以为王爷不通,王妃至少是通的。
却没曾想……闹了笑话。
莲花思来想去,还是照实对着宫中来人传话,并且请示是否要派一位教引嬷嬷来。
于是一大早的,皇帝杨娄才刚刚下朝,喜乐就将一个写满小字的小册子夹带在奏章里面,扭扭捏捏地盛到杨娄的面前。
杨娄展开看了一眼,刚想说这种事情为何不叫皇后酌情处理,但是稍微顿了下之后,便伸手在小册子上点了点,问道,“是那杜氏主动提及合房?”
喜乐公公大胖脸上带着笑意,声音压不住的尖细。“正是。”
“算她聪明,倒是知道若是怀上子嗣,便才算正式成为王府女主人。”杨娄其实真的不管这种杂七杂八的事情,但泰平王不同,他格外地疼爱,也格外地上心些。
其实他并不中意杜家女,若不是那次东湖意外,又刚好赶上经纶发病严重,他也不会动了冲喜的念头,应允了老尚书的主意。
婚后那杜氏女以泪洗面之事,杨娄也有所闻,但是上次在偏殿一见,倒是让他满意。
不过杨娄略思索了一下,她那骨瘦如柴的样子,想必怀上子嗣很艰难,如此急着提出合房,未免也功利心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