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岩终归走了,然而孙琪此时再出来那还能有开始的兴趣,再则吕蒙和薛荟南也走了进来,人一多话也就跟这多了起来。
那吕蒙跟杨一鸣是一个心思,他脾气不好耐不住,当即把嘴里的不满说了出来:“旅座,看来那孟长官还是没安好心,什么帮我们?我看是监视我们吧!”
茶杯上的茶水已经凉透,窗外却吹着微风,那风的末梢轻轻拍打窗台前的那盆兰花,在风中随意的摇曳,却仍旧逃不了那丑陋陶盆的束缚。
兰花的个儿不大,但在潮湿的重庆却能将根茎张得结实,虽不能因为风的外力拔出泥,却也能坚强的活下来。
这兰花杨一鸣知道叫蕙兰,那蕙兰,没有浓烈馥郁的香味,连花开的模样也决计不是张扬、灿烂的。总是低调的默守一份从容和高雅。萼萼花蕊从疏淡的叶子里薄薄浅出,然后擎出纤细的茎,花才开始绽放,一缕缕馨香含蓄地释放着,无需害羞,它本自脱俗,也无需鲜艳,它本自淡雅。恰到好处地融入性格,自是一副怡然,含蓄,耐读的姿态。
“呼~~”杨一鸣终于吐了一口气,半许沉默之后笑了笑,刚才那君子兰花就让杨一鸣读懂了后来……
抬头看看屋里都所有人最后还是对着吕蒙说道:“你不要担心,既然有人要来,我们就应当欢迎,假如对方对我们产生羁绊,我也定不饶他。”
有了杨一鸣这一句话,吕蒙也没什么话可说了,倒是薛荟南总感觉不到屋里的严肃气氛,那神情似乎总是在思考这什么,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与她无关。
在孟岩走后不久,就有一个操着本地口音的中年军官赶了过来,这人还算客气见到杨一鸣之后也先是自我介绍了一番。
此人名叫莫仁宇,个子不高,却很壮实,一身的肌肉被军服包裹在内看上去很是滑稽。
莫仁宇隶属重庆警备司令部第二大队副大队长,官至上尉副营长,此番前来也是受到了孟岩的调动,其然名曰为了保护杨一鸣等人安全,实则为了监视杨一鸣等人。
当然在从莫仁宇的介绍中,杨一鸣等人还得知他不仅仅是一个人,而且还带了警备大队一个中队的士兵,总共也有百多号人,这百多号人在莫仁宇的口中那可只属于精锐中的精锐了,只是杨一鸣不是很感冒,心说打起仗来够猛够狠才能得那个称呼。
见到了莫仁宇,过了两天,杨一鸣按照规矩辞行了老蒋和其他将官之后,做出了处罚的指示。
在杨一鸣的建议下孙琪做了番修饰,打理完毕之后孙琪一身的男士军官服,乍一眼看去英姿飒爽,好不威风。
暗地里安排了孙琪,明眼上对薛荟南却也格外的照顾,早早的安排了两名滑竿苦力就等到了驿馆的前面,薛荟南一上滑竿之后莫仁宇立即下令全队开拔。
清一色的德制装备,清一色的蓝色军服,清一色的青壮,从驿馆开拔的那一刻起就引起了巨大的轰动,看着滑竿上那雍容华贵的漂亮小姐,在看看旁边威风凛凛的年级将官,再看那周边的士兵和护卫,那周遭的民众怎么能不够轰动。
这样的开头可不是杨一鸣自己安排的,毕竟莫仁宇是护卫队长所以一切得听从他的安排,本来吕蒙有心问对方的原因,那知道莫仁宇只是憨厚的笑了笑说是上面的安排。
既然是上面的安排杨一鸣也没有追问下去的意思,因此干脆就当过瘾。
队伍上了船,沿江直下到了宜昌之后,队伍改道步行,这所谓的步行其实也不尽然。原先早有人安排好车马,等到队伍一上岸就改乘汽车而行。上了岸队伍没有做过多停留直接就北上荆门,随后抵达了襄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