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昭心情颇好地笑了笑,半真半假道:“既然这样,那三哥今晚留下来吧。”
赵闻筝:“……?”
游昭的语气便低落下去:“不可以吗?”
“不,当然不是。”赵闻筝本能地听不得他失落,忽略掉心底那隐隐的困惑,暗想,一定是他思想太下流了。
——一见到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胳膊,立刻想到□□|体,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性|交,立刻想到杂交,立刻想到私生子。他的想象惟在这一层能够如此跃进。
而游昭想让他留下来,说不定只是单纯地想跟他一起睡觉而已。
这样不好,不好。
赵闻筝默默反思了一下,正经道:“好,我留下来陪你。”
他答应得这么干脆,游昭反倒有些意外似的静了静,神情有一瞬间的复杂,随即微微转过脸,叹笑道:
“三哥你可真是……”
“我怎么了?”赵闻筝已脱了外袍,干脆地在床榻上坐下,见他神色有异,误以为他在害羞,便打趣道,“现在时间还早,你要是反悔,也还来得及。”
游昭轻轻摇头。
赵闻筝倾身过来,把他的手拢在掌心,皱眉道:“你的手,怎么总是这么冷冰冰的?”
游昭有些心不在焉地:“三哥的手却很热。”
赵闻筝正要说些什么以后我都给你暖手之类的暖心情话,便听他轻飘飘道:
“手都这么热了,别的地方,会更温暖吧?”
赵闻筝:“……?”
他迷茫了一刹那,不是很确定地问:“你是指脖子吗?”
一般人的脖子确实要比手暖和许多,上辈子上学那会儿,冬天的时候,常常会有人把手塞到穿着连帽衣的同学的帽子底下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