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普通人家过年的时候,打糍粑吗?”江画看到林曾三人疑惑的表情,说道,“蒸熟的糯米饭,放在石臼里捣烂,就能够获得美味嫩滑的糍粑。在南方许多地方,糍粑和年糕一样,都是你逢年过节,搬家结婚等喜事必备的食物。我们镇子里的米团子,实际上就是一种富有自己地域特色的糍粑。”
这么一说,林曾就明白了。
而艾萨克和红仔听得有些不太明白,但他们一个拍照,一个认真观察,并没有多问。
很快,一个拿着喇叭的矮胖中年男子,拿着一个扩音喇叭,走进演武场中。
“乡亲们,今年打米团子的糯米,是我爹米三爷亲自照料的,又赶上风调雨顺,血糯米大丰收啊!”这个胖子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在他说话间,空地周围逐渐安静下来,演武场渐渐只有他的声音。
“这次的血糯米,可谓是近十年品质最好的一批了,相信以这批血糯米为原材料打出来的米团子,味道肯定更好。”胖子说道激动,挥了挥拳头,周围围观的小镇居民都和他很熟悉,听他说完,顿时气氛就热烈起来了。
“好了,长话不说。今天两百斤血糯米,已经热腾腾的在蒸笼里,就等着我们这群小年轻们开工显身手了!”矮胖子似乎也知道不能废话太多,于是随口解释了两句,就一声吆喝。
伴随他话音落下,二十多个阿婶每人抱着一脸盆蒸熟的血糯米,每一盆血糯米饭,都是用至少三斤的血糯米蒸成。
那些端着盘子的阿婶们,将盆子里几乎呈现黑红色的血糯米饭往演武场上的青石石块倒去。
每一块石头上,冒出一股热气,而站在石头旁边的年轻人,已经迫不及待,抡起手中的木棍,朝着青石上的熟糯米砸去。
林曾看演武场上,这些年轻人形如蛟龙,动如脱兔,挥动手中手臂粗的木棍,对着自己面前的青石小平台砸去。
就算是对武学没有任何研究的林曾,看到这些年轻人挥动木棍的套路,也明白了江凤镇的居民,居然是用练习木棍的方式,来砸青石上蒸熟的血糯米。
这可真有意思。
如此特殊的打糍粑的方式,林曾可谓是闻所未闻。
艾萨克更是看到绝世高人一般,兴奋地差点冲上去拜师了。
“劈啪劈啪!”
“砰!”
“刘家棍法,又称之为梅花棍法。据记载,最早的祖师爷是刘氏明方,刘明方曾经是江氏族长的贴身护卫,后来跟随江氏先人,从北方举家迁徙至此,是江凤镇第二大姓。后来,刘家棍法逐渐传授给外姓青年,而由此引出了村子里这以糍粑练棍法的传统。”江画微微侧头,将江凤镇这个打米团子的由来,告诉林曾。
“原来如此。”林曾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