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起码是有两只以上的眼睛了。
姜许了然，又问：“他的眼睫毛是什么颜色？”
温峰毫不犹豫道：“白色。”
“谢谢，我知道了。”她摸了一下眼镜，又说，“这个先给我用一下，我晚点会还给你的。”
温峰道：“不要紧，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姜许戴着眼镜回了衣帽间。
果然有了眼睛的辅助，衣帽间与假总控制室重叠着，出现在了她眼前。
她摸索着找到了盒子，试探性往里迈进去一只脚，也不确定自己究竟有没有进盒子，还是单纯踩到了衣帽间的地板，又把另一只脚也放了进去。
讯息潮终于不再盘旋，冲入了她的身体。
眼睛没有消失。
她带着盒子往前挪了一下，挪到了梳妆台前，从镜子里可以看到，这只眼睛还在她身上，只是颜色变得更浅更透明，再也阻挡不了讯息潮的进入。
难怪另一只眼睛总叫她出来。
它们根本就是一伙儿的。
姜许终于看透了。
她摘下眼睛，假总控制室消失了，盒子与讯息潮一块儿消失不见，梳妆台彻底稳定了下来，镜子里的她又变成了单独的一个人。
正式系统说，她其实知道离开的方法。
但她完全没有印象，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被做了手脚，或者按照正式系统的原话说，他吃掉了她想离开的念头。
等等，现在不是两个她吗？
那他吃掉的会是哪个她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