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摸着下巴,皱着眉头仔细的想了一会,道:“我想不出来这俩贼究竟打的什么算盘……我年轻时倒是听人讲过‘孔融让梨’的故事,说孔大儒小时候,他父亲给了他几个有大有小的梨 ,让他分给小伙伴吃,孔融想了想 ,把几个大的梨给小伙伴吃,剩下一个最小的,他给自己吃……可问题是,孔融分的是梨啊,又不是分土地城池,让出去几个没关系……阎行和宋建起兵作乱,就是图谋关中的领土,如今却开始互相谦让……没道理的!”
袁尚长叹口气,指了指马超,道:“你啊,勇则勇矣,但对战局和时势的把握程度太差,还得多练…………‘孔融让梨’和‘阎行和宋建让地盘’的道理本质其实都是一样的!我问你,你可知道孔融为何让梨?”
马超眨了眨眼睛,道:“是不是因为孔融深得儒家真谛,知晓尊老爱幼之道?”
“你啊,饱读书籍却不求甚解!”
袁尚瞅着马超,叹气教育道:“一个四岁的小孩,知道个狗屁儒家真谛……告诉你,孔融让梨是因为他t不喜欢吃梨!”
马超闻言顿时恍然大悟。
“那这么说,阎行和宋建现在互让地盘,也是因为他们觉得那些城池难吃?”
袁尚点了点头,道:“至少在把我赶出关中之前,凭他们俩的胃口还吃不下这么多的地盘……集中优势兵力灭了我,才是他们首要之事……要那么多地盘分出兵力去驻守,反而容易耗损自己的本阵实力,不易于保存自己的力量争关中,这就是他们让梨的原因。”
马超在袁尚的引导下,似乎是逐渐上道了,他一边思虑着,一边喃喃言道:“如此说来,宋建虽然答应了阎行出兵,但二人的联盟实际上并不牢固,彼此互相保留,都有算计?”
袁尚闻言,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容:“孺子可教。”
马超面色一正,冲着袁尚拱手道:“主公,阎,宋二贼貌合神离,如此兵马虽多却不足为惧,末将请命出战为前部,击破二贼,为主公分忧!”
袁尚点了点头,道:“先锋肯定得是你当的,不过若是正面交手,敌方兵马太多,正面交锋还是结果难料……而且若是想崩坏他们之间的联盟,必须得制造一些变故,所以我打算用一些手段。”
马超闻言一愣,诧然道:“变故……手段?什么手段?”
袁尚站起身来,走到身后的屏风皮图前,指了指凉州西境的金城和河首地区的枹罕说道。
“派出奇兵,偷袭阎行的金城和宋建的枹罕!这是他们两个人各自的大本营!”
马超闻言心下一惊,急忙道:“攻打金城和枹罕……这,这也太冒险了吧?阎行的金城地处凉州边塞,倒也勉强,那宋建的枹罕远在河首之地,乃至羌胡境外!如此深入敌境,千里奔袭之法,实在是太过冒险,袭击兵马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万一被叛军聚而歼之,就血本无归了……这方法实在是险到了极点!主公还是思虑清楚的好。”
袁尚点了点头,道:“是啊,我明白,偷袭这两个地方,我需要两支奇兵,且带头的将领必须勇猛果决,擅长奔袭,进退神速!这样的兵马我现在有一支,却还差一支……”
马超闻言道:“有一支?是谁?”
袁尚微微一笑,吩咐道:“帮我找夏侯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