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樾直接拒绝:“那大总管替本王再去通传一声,我是私事,不耽误皇兄多少时间,就两句话的事儿。我就进去跟他打个照面,禀报完就走,不妨碍他跟众位大人商议朝政的。”
这位小王爷,打小就是这么个脾气,轻易不露面,可但凡他有事,那也绝不拖泥带水,必须要当场办了才行。
现在掌权之后,这个习惯就更重了。
陶任之见他是这个态度,就不好再说什么了:“那您稍等,老奴进去再通禀一声。”
“多谢大总管!”萧樾长身而立,又给了他一点笑脸。
陶任之进去原话禀了皇帝。
皇帝对自己这个亲弟弟的脾气大致也是清楚的,而且既然萧樾说是两三句话的事,他也懒得再跟他折腾计较,便也就允了:“那把他叫进来吧!”
皇帝自知寿数不可能太长,所以从萧昀九岁开始,不管是早上上朝还是御书房议政都带着他。
萧昀对自己这位皇叔向来没什么好感,听说他突然来了,心里也跟着格外留意几分。
陶任之出去通传,片刻之后萧樾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皇帝看着他挺拔的身姿和年轻气盛的一张面孔,眼底有一瞬间的阴霾闪现。
不过他隐藏的太好,众人看到的就只是他唇角扬起的笑。
“臣弟见过皇兄!太子殿下!”萧樾拱手给皇帝行礼,又顺带着转向萧昀也打了招呼。
“皇叔!”萧昀虽是看他不顺眼,面上也不好显露。
“见过晟王殿下!”其他人也依例给萧樾请了安。
御案之后的皇帝笑道:“平时想叫进宫来走动走动都推三阻四的,今儿个这是怎么了?主动过来?还这么火急火燎的。陶任之说是有私事要跟朕奏禀?”
此言一出,程文时又赶紧道:“若是陛下和殿下的家事,那臣等回避……”
皇帝说无妨,保不齐晟王殿下有啥见不得人的呢,他们这些在朝多年的老臣,都滑头的很,一般情况下能两边不得罪就两边不得罪,谁还跟自己过不去呢?
“不必这么麻烦!”萧樾没等他说完就抬手制止了,他没看任何人,只是一直正面案后的皇帝道:“臣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而且既然是私事就更不好耽误皇兄议政了,我长话短说——皇兄,臣弟近来有了一个心仪的女子,因为长兄如父,所以觉得应该过来禀您一声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