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坤见徐鹤宁对自己态度依旧不冷不热,颇为尴尬的笑着敬徐鹤宁喝酒:“堂哥,我敬你一杯!”
徐鹤宁端起酒杯与他虚碰一下:“堂弟此刻心情看不起不错,想必已经从碧荷姑娘之死的悲痛中解脱出来。”
徐世坤怔了一下,不知徐鹤宁好端端提这个干嘛,总感觉他话里有话,他很快挂上一抹讪笑:“碧荷刚走那几天,堂弟我是真悲愤,不过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既然碧荷已经离开,我更应该高高兴兴的活着,让她的灵魂在另一个世界得到安宁。”
顾佑安不动声色的勾唇冷笑,好一个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若不是自己对他暗地里动手脚,他哪里舍得跟徐鹤鸣反目成仇,如今到说些冠冕堂皇的话。
为提点徐世坤,顾佑安故意提起那封信的事:“不知县令大人是否对山洼村的村长任职一事做出决策?”
徐世坤听到这里,当即惊出一身冷汗,县丞大人给自己写信的事,并没有惊动第三人,顾佑安是怎么知道的?
他对这件事如此上心,莫非背地里一直派人调查自己?
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了杜兰一眼,心里暗暗猜测,听闻顾佑安早跟他叔父闹僵了,而杜老大又是他娘子的亲大伯,又闻这顾佑安对娘子言听计从,看来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在顾佑安的监视之下。
还好他选择站在顾佑安这边,还腆着脸皮来讨好他,现在想想,这顾佑安肯定并非常人。
杜兰一开始就注意到徐世坤偷偷打量自己,不过他的神色有些怯懦,像是害怕自己,以前他自己也有几分怯意,却没现在这般明显,而且是在顾佑安提起村长这件事之后。
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杜兰明白了,徐世坤会突然到访顾志平家,这背后一定是顾佑安做了手脚,瞧徐世坤现在心神不定的样子,明显是被顾佑安问怕了。
“白大人这几日公务缠身,等过这两日相信一定会做出决定的。”徐世坤心虚的回应顾佑安。
顾佑安有给他倒满一杯酒,客气道:“今后酒楼的大门时常对徐堂公子敞开,我顾某随时欢迎。”
“多谢顾掌柜盛情款待,今后谁来食为天闹事,先要问问我答不答应,呵呵。”
徐世坤忐忑不安的用了这顿饭便急匆匆告辞。
望着他逃也似的背影,顾佑安有些出神,相信徐世坤已经听懂自己的意思,以后一定会照拂好食为天的生意,如今食为天刚换东家,又加上开业这两日生意火爆,难免引起其他酒楼的不满,所谓树大招风,食为天如今在洛安城风头正盛,那些想背地里对他们使绊子的人知道他和小霸王之间的关系,想必也会忌惮一些。
翌日,徐府,徐鹤鸣臭气熏天的出现在徐府家门,因为顾春燕跟陈将军府的关系,他被从县衙大牢放回来。
平日里风流倜傥的徐鹤鸣脏污不堪地从县衙步行回家,一路上不知道被多少百姓讥笑,他银牙暗咬,心里憎恨至极,总有一天他失去的风光都要统统找回来。
徐鹤鸣还没走到家门口,关于他的出狱已经传遍整个洛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