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荡荡的灵魂并没有之前那种灼热感，班尼又看见了那个神秘的身影。
“你又来了。”还是那样远在天边，又近在咫尺的声音，带着一种让人一个激灵的清冷和铜铃般的清脆。
“啊，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月神大人。”班尼有些尴尬的说道。
自己每一次面对强大的敌人总是会昏迷，每一次他都会以说的上是自残的方式去强行提升力量。‘晨曦之光’的发展仍旧任重而道远，他们还缺少对抗诸如提克迪奥斯这种层次的恶魔的能力。
“你认为我是月神？”清冷而清脆的声音饶有兴趣的问道。
“不是吗？”作为艾萨泽拉斯唯一有证可靠的真神，除了月神班尼想不到别人了，总不可能是艾泽拉斯泰坦吧，根据前世的资料，艾泽拉斯泰坦可仍在沉睡之中。
“也许是，也许不是。”
班尼有些无奈，这些神说话永远也改不了猜谜式的语气，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也许。
“如果我告诉你，你的灵魂再也回不去了，你再也见不到你的亲人，你的爱人了，你会怎么做？”
“不知道。”他没有片刻思考就答道。“恩——是真的不知道，说不定月神大人您会让我当个神使什么的——那也不错。”
回不回得去这个问题，班尼早有觉悟，自然已经那么做了，后悔什么的也只是自寻烦恼，倒不如向前看，寻找下一个出路。最起码，他没有像卡莎说的那样身魂俱灭，不是吗？
“真是个有趣的小家伙。”清冷的声音似乎轻笑了一下，但班尼以为那只是错觉。“不过——骗你的，只要世界尚存，半神的灵魂就不死不灭，即使躯体被毁，也可借用世界的力量死而复生。”
“半神？”班尼一愣。
“圣光认可了你，这个世界也认可了你，你现在是艾泽拉斯的半神了，你感觉怎么样？”清冷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好奇，这回班尼确信没有听错，神会好奇吗？不会吗？
“没什么感觉。”班尼秉承着实话实说的原则，他确实没什么感觉，灵魂没有任何变化，甚至没有和圣光融合后的后遗症存在，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切只是自己在做梦——现在也是。
况且，他不过是依靠与圣光的片刻融合临时获得了世界的承认，一旦灵魂恢复原状，他就还是凡人一个，怎么会真的成为半神。
“是吗？那么——你该回去了。”
“等——”
又是那种熟悉的拉扯感，思维陷入黑暗之前，班尼唯一的想法就是——什么半神，还不是动不动就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