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纪澜安还守在她的门口,就让她觉得心烦意乱。

    纪澜安究竟要做什么?

    难道他就要这样在门口守上一夜?

    沉音咬唇,懊恼的再次翻了个身。

    一门之隔,纪澜安听着里面的窸窣声,缓缓将手贴在了门上:“小音,你让我进去好不好?”

    “我只睡在地上,保证不会打扰到你。”

    无人应声,纪澜安抿唇:“小音,外面的窗户是坏的,这里的风很冷。”

    他温润的声音放得极轻,似乎很是虚弱:“小音,你今天喝得血有些多,我现在的头好晕。”

    少年的声音越来越弱,语气也越来越可怜。

    一个被血族的利爪贯穿胸膛,都能面不改色回击的人。

    此时却像是温室中的娇花一样,一会儿怕冷,一会儿头晕。

    明知道纪澜安是在故意卖惨,沉音却还是止不住的心软了。

    她的手紧紧攥住了身下的被褥。

    “小音……”

    门外的少年弱弱唤着她的名字,那声音可怜的犹如害怕被抛弃的幼兽。

    沉音头痛的扶额,掀开被子下床,一把将房门打开。

    在门打开的那一刻,少年修长的身影倒了进来。

    纪澜安连忙抱着被褥起身,抬眸用那双清澈柔和的眼睛望着沉音。

    浅棕的瞳仁中倒映着少女的模样,里面三分惊喜,七分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