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择一给了她一个确定的眼神,“这是和那个人的亲子鉴定报告,诗爷,他根本不是的父亲。”
唐诗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着,“怎么可能......”
“我仔细询问过了,妈妈在被送到他们家九个月后就生下了,所以他们一直以为只是早产,但是后来渐渐长大,村里有人无意中说,长得一点都不像他,所以他才有所怀疑,也越来越讨厌。”
唐诗苦涩地笑了笑,“难怪他们对我非打即骂,张口闭口就说我是孽种,原来是因为这样......”
“诗爷,妈妈没跟说过她的事情吗?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她半个字都没提过吗?”江择一问道。
唐诗摇了摇头,“她连自己的真实姓名都没有跟人说过,就连她姓唐,也只是在我长大之后告诉了我一个人,其他事情什么都没告诉过我。”
“那恐怕,想找到自己的亲生父亲或者外公外婆都是比较困难了......”
“没有关系,”唐诗看着手上的亲子鉴定报告单,喜极而泣,“我真的很高兴,我不是那个人的女儿,我不属于那里,从来都不属于,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布桐也跟着抹了抹眼泪,这个消息对唐诗过去那些灰暗的人生来说,应该是最大的补偿了吧......
酒过三巡,餐桌上的火锅还在咕噜咕噜滚着,江择一和钱进已经喝得醉醺醺地趴在桌上,小丁在厨房里忙着给他们煮醒酒汤。
布桐拿着高脚杯,窝在柔软的沙发里,看着落地窗外的万家灯火。
暴风雨过后的宁静,总是让人感觉特别踏实。
“桐桐,”唐诗端了一杯热茶走过来,“喝点茶吧,别喝酒了。”
“谢谢,我没喝两口,没看择一根本不让我喝嘛,”布桐笑了笑,“诗爷,坐。”
唐诗放下茶杯,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择一平时最喜欢跟斗嘴,可是心里是最疼的。”
“我知道,”布桐看着远处餐桌上的江择一,眸光涣散了几分,“舅舅和舅妈走得早,择一只有我妈妈一个亲人,我妈妈一走,他只剩下我这个表妹了,他不喜欢回布家,每次只有爷爷要求的时候才回去住几天,其实我知道,他不是不想回去,而是不敢面对家的感觉,怕想起他的爸爸妈妈。”
唐诗摸了摸她的头发,“桐桐也很爱择一,们最起码有彼此相依为命,还有爷爷为们遮风挡雨,不是吗?”
布桐收回视线,对唐诗笑了笑,“诗爷,也是我们的一员,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像家人一样相互扶持。”
“嗯,”唐诗忍不住热泪盈眶,“我明天会离开帝都,去那个地方,把我妈妈的尸骨火化,然后把她的骨灰带回来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