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想敷眼睛，可只要一闭上眼，那个眼神就浮现在眼前，挥之不去。
这是和将军的第三次对视，前两次若是怀着“喜”亦或是“吓”的惊心动魄，可却记得最深，也最伤人。
楚灵平躺着到了中午，婆婆才叮嘱她再累也要起来吃饭的，可她了了几口，神情恹恹，看着像初经人事，吓坏了。就连杨婆婆主动递上去的桃花酥，楚灵都拒绝了。
杨婆婆紧追着也不好，安顿好就让楚灵歇着了。
可第二日，楚灵一反常态的早起出现在了伙房。把杨婆婆都惊了，“小夫人，怎的这会子就起来了，你身子乏，该多歇歇才是。”
“婆婆我不累的。”楚灵与昨日判若两人，入府以来都难得能笑得如此爽朗。
杨婆婆有些愣住，看着楚灵手上忙忙碌碌，反应了好半天，才慌忙上前拦住。
“小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呀！”
楚灵被杨婆婆攥着手转身，她一笑：“婆婆，我自己也没什么事情做，我来帮你忙活吧。”
“哎哟，我的小夫人啊，你怎么能干这个呢，这些个粗活有老奴呢！”
“不碍事的，杨婆婆，我一个人总闲得慌。”
“府里的夫人就该这样的我的小祖宗！”杨婆婆激动的失言，险些要了舌头，“小夫人啊，你这细皮嫩肉的怎么能干这个。”
这话说的楚灵一愣，细皮嫩肉？她吗？拇指攥在手心，不自觉地碰到了手心里的薄茧，随后紧紧攥住。
“没事的，婆婆。再不忙活我人真的要犯懒了。”楚灵虽然是笑着的，可脾气倔着不听人讲话，转身又去灶台边忙活。
“哎。”杨婆婆这是真瞧不出她这是怎么了，前几日脚刚好也是，这闲下来这么可怕吗？富人家真是少见这么奇怪的主子。
见着楚灵忙忙碌碌的手脚不停，她也不能闲着……
出乎杨婆婆预料的是，这小夫人真的什么活计都能干，这点也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不嫌脏，不怕累，几日下来，她自己倒是省事不少。和楚灵说话也变得亲近没那么客气了。
若是不出这院子，叫人看着也难分个主仆什么的。
杨婆婆最好的要数这手艺，楚灵显得颇为有兴趣，一蒙头和杨婆婆呆在伙房里能带小一天时间，出来还乐呵呵的和杨婆婆道谢，说又学了门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