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晓光如雨后初霁,皑皑山头细雪融化,江潮云和何师兄呆了会儿,接着何师兄“刷——”地转头看向前者!
江潮云心头一紧慌忙摆手,“别看我,我只是随口一说。”像是自我安慰一般,他补充道,“我人微言轻,说了都不做数的。”
“嗯嗯。”何师兄收回目光含糊地应了两声,“巧合巧合……都是巧合。”
两人放松下来,却又没完全放松下来。心头总有点惴惴不安,像是有什么要应验似的。
他们在凉亭中杵了半晌,何师兄还是迈不过这道坎,“要不问问师弟发生什么了?”
“有道理,这就问问。”说着二人当即传讯给了兼竹。
对面接得很快,熟悉的声音透过传讯响起,还带了点未尽的笑意,“怎么了,有什么事?”
江潮云,“兼竹,你在哪儿呢?”
“刚回宗门,在苍山。”
“你,你在苍山啊?”江潮云组织了一下语言,“我远远看到苍山天生异象,是发生了什么吗?”
兼竹这会儿正站在席鹤台上,看着头顶明媚的阳光洒落山头,苍梧林上细雪融化成冰水,滴滴嗒嗒地落下浸润着土壤。
怀妄同他隔了三两步远,正挥着袖袍哗啦啦地施法。
兼竹笑了一声,“仙尊在改造环境。”
他说这话时怀妄还转头看了他一眼,对面江潮云不知怀妄就在他身边,试探地问道,“仙尊怎么突然想起要改造环境?”
兼竹抬眼对上怀妄的目光,“仙尊的事,我哪知道?”
他话中似是与怀妄并不熟悉,江潮云和何师兄闻言放下心来,“也对也对,仙尊此举定有深意!”
此事姑且翻篇,对面又问他“怎么回宗门了不来上课”,兼竹说自己下午再去,双方便挂断了传讯。
传讯刚挂断,怀妄就走过来拉住了兼竹的手腕,垂眼间声线幽幽,“苍山回春,你不知道是为什么?”
兼竹似笑非笑地看向他,“那仙尊教教我,我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