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枝哑口无言。
他自然是肆无忌惮,无所不能。
“殿下说得是……”
沈离枝勉强扯起嘴角,好在现在光线不明,连人脸都看不分明,更是分辨不出她笑容的真假。
他近在耳边的呼吸声像难耐的撩动。
沈离枝头一回在面对李景淮时如临大敌,她费劲撑起他的身,嗓音里透出僵硬,“可是医正大人特地吩咐,用了药还要殿下容忍一二,不、不得……”
这话是她临场胡编乱造的,常喜催得急,医正哪有空对她嘱咐这些。
可到底没有经验,她只能说个囫囵,‘不得’了半天也没说出个足以服人的下文。
李景淮没耐心听她的话,松开了她的头发,微微抬起身。
他整个人都是汗淋淋的,像是从水里刚刚打捞起来,披在他身上的衣服只松松垮垮被一条腰带系着。
这是他入寝的单衣,薄软还宽松。
刚刚的动作让他衣襟又敞开一些,而他一抬身,沈离枝的手就不由自主地滑了进去。
肌肤相贴,她手掌都被润湿了。
掌心抵住的是恰好是他心脏的位置。
心脏有力的跳动在滚烫的肌肤之下,撞得她的脉搏被迫与之共振。
她的心也越跳越快,逐渐带乱了她的呼吸。
浅金的纱幕不知道被谁撞落,那一点微弱的烛光也被挡在了外面,床帏里暗淡的只剩下绰绰的轮廓。
沈离枝被人罩着,热气都往她脸上扑。
她很快就感到有些缺氧,张着唇小口喘息,想要让意识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