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可宝贝这把琴了,怎么送我这来了?”赵郢把吉他从琴箱里拿了出来,赶紧扫了两下弦:
“他平时都不舍得让我弹呢,今天我得多弹两下过过瘾。”说完,他用那被纱布缠的吓人的手弹起了吉他,将身残志坚演绎到了极致。
“你的手……能弹吉他却不能吃饭?”季漓握着拳头冷声道。
“嘿嘿嘿~”赵郢傻笑,试图转移话题:“应该是助理把我和我爸的琴搞错了吧,毕竟我俩琴盒一样。”
“问你话呢!其实你不是那么怕疼的吧?”
“哎呀,别看我爸现在这样,年轻时居然还搞过乐队呢,很有趣吧是不是?”
“赵郢!”季漓厉声吼道。
“哎呀,痛痛痛,”赵郢赶紧把吉他放到一边,躺在沙发上打滚:
“好痛好痛,我不该贪玩,逞强弹琴的,老婆快来看看我,我的手是不是要废了,哎呦~痛痛痛,要死了。”
季漓被他逗笑了,坐到沙发上,用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赵郢见季漓笑了,他也跟着笑,坐起来凑到季漓身边:
“老婆,你想听曲子吗?我给你弹。”
“算了吧,”季漓摇了摇头:“等你手好了的。”
晚上,季漓拿了个小板凳坐在浴室里,他把毛衣袖子挽得老高,一只手拄在膝盖上托着下巴,另一只手里拿着搓背用的海绵。
浴室里的蒸汽将他围住,把他那紧锁的眉头掩藏在雾气之下。
半个小时前,他还是一个严词拒绝了赵郢“帮我洗澡”请求的坚定男人。
此后的半个小时内,赵郢都对他无情的进行了撒娇攻击,在身体和精神被赵郢的糖衣炮弹不停歇的轰炸了半个小时之后,季漓终于向赵郢屈服了。
没办法,他有什么错呢,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已。
要怪就怪敌人太狡猾,不能怪自己不够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