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霜闻言,懵懂地眨眨大眼睛,对柳照影说:“可是我只有这个啊,这是我最小的银子了。”
说罢还让阿惑拿出了沉甸甸一袋东西,不用说也知道里面是什么。
柳照影:“……”
她有些怀疑白流霜是故意想把她气吐血。
最后还是柳照影从自己荷包里掏出十文钱,帮她买了那个胖乎乎的彩色泥人。
柳照影奇怪地看向她手里的银子:“你兄长给你这么多钱?你们这银子是大楚朝的,特地去兑的?”
白流霜说起这个来颇有些迷惑不解:“我哥哥不过是拿了些我们用不上的东西去抵换,那鸿胪寺的官员不知为何就开心万分,给了我们许多银子,我顺手赏了他一个不值钱的玉挂件,他也感恩戴德的。”
柳照影:“……”
行吧,是她低估了这位的财大气粗。
西州回鹘盛产玉石、珍药,还有各种珍贵的异兽,在他们那里遍地见的东西,到了这京城里,也是百倍千倍的身价,白飞时随便手指缝里漏点,他们兄妹二人在这里的吃喝花销尽可以无比奢靡了。
柳照影便不管着白流霜花钱了,只是花钱之前先带她到银铺里称了金银,换成了实用的铜钱和小额银票。
白流霜逛地很是尽兴,买的东西多得直接在街上叫了几个帮闲,先运回住的使馆去,她还感叹:“我住的那里路远,很多异族人,吵吵闹闹的,还是你们住的那里好,我回去问问我哥哥,能不能让他……”
她好像完全不把自己当个外国人了。
“你别想了。”柳照影对她这些离经叛道的想法已竟见怪不怪:“当初是在延州,何况府里还有种夫人,如今是京城,你还想和两个大男人住一起来?”
白流霜努嘴,心道你算什么大男人啊。
三人也有些疲乏了,便进了京城最好的酒楼玉馔楼,这玉馔楼平素接待的都是达官显贵,要价不菲,只是如今在白流霜这位金光闪闪的冤大头面前,这点钱也是不值一提罢了。
柳照影那几年在京城里,满打满算,似乎也只来过一次。
“随便点。”
某人拍着桌子财大气粗地说。